郭福禁聲:“……”一心隻等主人的決斷。
座上婦人終是歎了口氣,無奈道:“也罷,便這麼做吧。隻是莫讓她受傷了,省得夫君回來該心疼了。”她嫁的這個郎君啊如意倒是如意,就是忒也寵女兒了,便是受了一點兒傷都不行。
昨兒王姨娘母女的事兒還未理清呢,今兒又整出這麼個亂子,待夫君回來還不知如何交代。
累了兩天的人了,她將人都請走後才放心地回榻上休息。
盡管是個便宜女兒,她也要盡己所能地保住她啊,雖說過程中有點兒費神。
郭福和其他食客頷首退出房外,隻是他還未反應過來呢迎麵就被人揍了一拳,雖說七老八十的人力氣理應沒有多大,可耐不住人家自小學武的啊,於是毫無懸念地他被揍翻在地。
“你這是作甚,蔣南。”別以為他比自己年長二旬他便會將虧吃到肚子裏了。
這蔣南是個不聽勸的,當下就居高臨下對著他呸了一口:“我作甚?你有眼不會自己看啊,老子就是揍你,就揍你了,怎麼著吧?有本事你就還回來啊?哼,你個慫包子。”他實在氣不過白白淨淨的小姑娘就這麼被他們三言兩語就決定關在牢房裏,那可憐的姑娘要是沒人看著也不知會受什麼苦。
“郭福,老朽告訴你,那孩子是老夫看著長大的,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老夫就砍你一刀,說到做到。”
他發泄完一番甩手便走人,可憐了郭福躺在地上無人問津,半天才自個兒爬起來。
捂著臉,口齒不清地啐了句:“莽夫。”
這一場鬧劇發生的突然,是以誰也未曾注意到房簷垂露的衣角。
明瑤記得這個家中,方才那位老翁算是為數不多真心心疼她的人,隻是這具身體不懂,下意識地被其身上的戾氣嚇退。
她正打算去下個目的地時突然朝後看去,有個人,似乎…是個女人。
眼神掠過月光下的影子,輕巧地翻到另一麵。
她是來找那群小崽子的。
夜色中,女子靈活地在房頂上下跳躍,可以清楚的聽到她口中呢喃細語。
“弟弟們,姐姐來咯~”天真無邪的笑容揚起,襯得頭頂的月色都黯淡幾分。
她一路暢通無阻地在房頂上穿行,心裏琢磨著自己的計劃,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收不回去,突然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她腳步一頓,俯下身趴在青瓦上聆聽。
“你怎麼辦事的,不是確保萬無一失的嗎,怎麼又失敗了。”
明瑤眼眸微眯,無聲開口:找到了,凶手在這兒。
且聽回話之人道:“我們也沒想到她怎麼運氣那麼好,扔進深山沒死不說,被山匪劫去居然也沒事。”
“別找借口,直說你們辦事能力不行,虧本公子還信了你們的話,自詡是仙人卻連個普通凡人都弄不死,我看你們是徒有虛名罷了。”
仙人…
聽到這,下麵突然發出打鬥的聲音, 不知誰勝孰負,隻聽房中二人皆喘著粗氣。
“嗬,連本公子都打不過,果然無用。”雖說這些人身法奇特,可也隻是看上去厲害,實際上就跟紙糊的一樣。
他算是看清了,這幫人是真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