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的[李仙女]:她好慘一女的…嚶嚶嚶…
女子白紗遮麵,一壺老酒被她揭開酒樽,晃蕩幾圈至鼻下,“香…”
城樓大門來往如梭,守城者無一人發現頂端之人。
她選了個好地方,旌旗蔽日不說,還能擋住她的身形。其實一般人也不會沒事兒往天上看不是,眼睛又不是長在頭頂上的。
夏日炎熱,正午的太陽,日頭正正對著人頭頂曬,都說上有青天,下有黃土,現下連殷實的泥土都被曬的滾燙灼人。
“啊,怎麼這麼熱,這該死的天老爺。”
一行身姿挺拔的護衛騎著統一毛色的紅棕馬兒由遠及近,為首人出示令牌。
“我等奉祁王殿下命令,先行入城,快快放行。”
守衛兵不敢耽誤,點頭哈腰地將攔路的木柵欄移開,讓出更為寬闊的大道。
“駕駕…”
剛要動身進城,卻被幾個青年人攔住腳步。
明思早便帶著弟弟們在此候著了,遠見一行人肅麵而來,他率先行了一個君子禮。
“晚生乃明氏族明思,遵家中令攜家弟們前來迎接祁王殿下。”青年人二十出頭,正是大好的時光,此時他對這些持劍的護衛麵色從容不迫,頗有大家之風。
“明思?你是明氏二房的嫡長子?”肖陽驅著馬兒至隊首,居高臨下地詢問他。
明思並未因視線的不等同而氣惱,頷首:“是。”
“喲!看來我家殿下隻有叫家中小輩迎接的待遇了?你們家主呢?”
肖陽這話明顯有些咄咄逼人,既是朝中來的人,怎會對明家主外出公辦的事不為所知呢。
麵對他刻意的刁難,明思不正麵回答,反而轉換話題,笑盈盈道:“軍長們長途跋涉都累了吧,請隨草民前往家中安置,如何?”
“誒…你這”
“肖陽,莫要頑皮。”
明家眾青年見一冷麵黑衣人打斷那形似少年的小護衛的話,拱手施禮,道:“在下史秋,公子不必多禮,殿下讓我等先行入城,現得您家中體恤,我等卻之不恭,便入城去您家中一歇吧。”
“史秋!”肖陽想再鬧別扭,突然有什麼東西砸在手背上,“咦?這是什麼?”
眾人被他的聲音吸引過去,定睛一看,不知是哪兒來的水珠。
“莫不是要下雨了,還請諸位…”快快隨我入城。
話說道半截被從天而降之人硬生生的掐斷。
“史秋,小心!”
肖陽一時好奇往天上一看,猛然見一女子將酒壺扔下,水成瀑布狀傾瀉而下,他本想著飛身上去教訓一下,可下一瞬——
這這這、這女子竟向前一步跳了下來,何等悠閑的姿態,讓他肖陽半天沒緩過神來,待耳邊眾人的交談聲喚醒他時,那人距史秋不過半尺距離,且是垂直落下。
“何”人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眼前一花,隻覺胸腔狠狠撞到地上。
嘭咚——
一時間馬兒嘶鳴聲,人頭攢動聲,驚呼嘶吼聲此起彼伏,不過這些在史秋腦中如一場幻覺無聲而過。
他隻知道,他,被人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