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奴是個還未來得及蛻變的醜小鴨,家人嫌棄朋友鄙視,就連相親對象也對她嗤之以鼻。或許是被否定了太多次,她總是很自卑,也不懂得拒絕。
這天,她暗戀的上司找到她,希望她能扮演派對的跳舞熊。天氣炎熱,這是份沒人願意接手的工作,但上司卻料定她不會拒絕,他倚仗的是女孩悄悄寫給他的那些匿名表白信。
女孩不知這件事情早已被上司當成笑話說給了身邊的同事聽。於是在派對上,同事們用表白信的內容調侃她,她傷心跑開,躲在電梯裏悄悄抹著眼淚,直到電梯再次響起,才又慌亂的將頭套戴了起來。
在電梯中,她命運的齒輪在眼前,這個混混式的男人踏進電梯那一刻起,便悄然開始了轉動。電梯很快出現了故障,封閉空間內的溫度開始逐漸升高,男人熱得脫掉上衣,可還是沒有絲毫緩解。他瞅了瞅身邊的大熊,以為大熊是男人,畢竟這工作一般的女人受不了,於是將手伸向了褲子的拉鏈。
薩奴大喊:“你可別再脫了!”
男人叫英德,英德趕緊表達歉意,並慌忙的將衣服穿好。沉默片刻,他忽然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定睛看去,男人這才想起女孩正是今早路過家門口並讓她眼前一亮的樓上鄰居。
薩奴也熱的不行,需要把大熊頭套和衣服脫掉,許是衣服比較笨,女孩嚐試了幾次都未能成功。見此情況,男人主動提出可以幫忙將頭發捋至前方,女孩有些害羞,拉鏈似乎卡住了,不料男人猛於用力,卻不小心將女孩的衣服扯了下來。
這時電梯也恢複正常,羞愧之下,女孩趕緊逃離了這裏,連頭套也忘了拿。一路追隨,男人終於在圖書館找到女孩,女孩在圖書館工作,歸還頭套後,她希望女孩能幫忙推薦一本書,女孩隨意推薦了一本,卻不知男人其實根本沒有看書的習慣。
而在之後的日子裏,男人開始頻繁的借書還書,每一次還書,書本上總會多出一張卡片。女孩從未在意,隻是隨手將它塞進了書本。
這天,父親又為薩奴尋了一門親事,毫無例外,這一次依然以失敗告終。根據當地習俗,倘若姐姐未曾出閣,妹妹也是絕對不能嫁人的。這讓早已有了男朋友的妹妹萬分著急,她怒斥姐姐是個老阿姨,從來都不知道打扮自己。善良的薩奴沒有爭辯,隻是默默流淚,覺得耽誤了妹妹。
而也正是這一晚,她第一次鼓起勇氣,決定要去改變自己。於是,這天深夜,趁著父母都已熟睡,薩奴冒著被封建教條處罰的風險來到樓下,找到了英德。她先是道歉,隨後麵露難色,遲疑了很久才開口道,原來這天上班時,薩奴無意間看到了一本時尚雜誌,封麵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些天下樓時英德摟著的那個女人。
聽到對方的請求,英德隻是沉默不語,薩奴不知兩人其實在幾天前已經分了手,還未來得及回答,房門卻被突然打開,正是英德的前女友。瞧見眼前的兩人,她頓時大發雷霆,才分手就不檢點,各種羞辱的話語脫口而出。
委屈的薩奴想要離開,卻被英德及時叫住,她推開前女友來到了薩奴麵前。英德對她人的極力維護讓前女友氣急敗壞,臨走前,她用力將酒瓶砸向薩奴,好在英德反應迅速,及時將薩奴護在了懷中,但英德的後背卻被玻璃刺傷。
愧疚之下,薩奴執意要陪同英德前去藥店,卻不知這一幕剛好被小區保安看在了眼中。簡單包紮後,回到家的英德一頭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薩奴抬頭望去,卻瞧見鮮血已經染紅了被單,焦急之下,她趕緊為英德處理傷口,而這一幕剛好被趕來的父親看在眼中,緩緩走到女兒麵前。良久的沉默後,英德想為薩姆解釋,卻被煽風點火的圍觀者所打斷,而當著這麼多鄰居的麵,一向看重臉麵的父親沒有辦法,隻能拿出手機。
做出了那個最殘忍的決定——舉行最後的葬禮儀式宣告薩奴不再能夠回家。
等父親離開,薩奴早已哭成了淚人,執行最後儀式這意味著從此她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可即便如此,善良的薩奴還是覺得虧欠了英德,她向她說對不起,隨後抹著眼淚準備離開。
很快,母親打來電話,她自然不信女兒會和別的男人有染,也知道女兒有她的理由。而在聽到薩奴的一番解釋後,心疼的淚水潸然而下。
回到工作的圖書館,薩奴開始尋找住的地方,隻是時間倉促,直到下班,她依舊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落腳點。正孤獨無助時,英德出現在了身旁,她沒有說話。
隻是接過薩奴手中的租賃報紙,然後坐在她身旁,將一串鑰匙遞給了她。薩奴不知,看似粗糙的英德實際上卻是鐵漢柔情,她不僅為薩奴找了落腳點,同時也正在聯係一名更加頂尖的造型師。
第二天一早,英德帶著薩奴前去置辦家具,本來一切正常,隻是在一處酒水攤前,薩奴卻搶過英德手中的烈酒,一口氣喝了下去。沒過多久,眼中的人物開始出現重影,而薩奴也第一次徹底解放了天性,扒拉老板的水果攤,拯救砧板上的魚兒,見人就送的飛吻,還有那抱著垃圾桶的魔性舞蹈,這一係列非正常的操作直接打了英德一個措手不及,但英德卻始終未曾離開,隻是緊緊跟隨薩,默默陪伴著這個可愛的瘋女人,直到她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兩人接著出門購物,英德掏出先前所借的書籍,再一次遞給薩奴,希望她能幫忙歸還。可這一次,薩奴依舊沒有注意到夾在書本上的那張卡片,她詢問英德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酒鬼。英德強忍上揚的嘴角,然後告訴她說:“是浪漫的。”說完這四個字,英德便轉身去了對麵超市。
這時,薩奴遠遠瞧見前方一個男人掉落了錢包,一旁的乞丐撿到卻並未歸還,她立刻上前與其理論。趕來的英德接過錢包,薩奴本以為他會將失物歸還,可在看清錢包主人的身份後,英德卻將錢包再次甩給乞丐,隨後轉身就走。薩奴追上前希望能將東西還給施主,卻並沒注意到。此時英德臉色早已變得難看起來。
直到夜幕降臨,英德的情緒才慢慢平靜,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她趕緊給薩奴打去電話,但卻顯示無人接聽。來到薩奴居住的地方,家裏也沒有人。四處尋找無果後,一向處事不驚的英德第一次開始變得慌亂起來,就在他焦急萬分時,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瑟瑟發抖的坐在公交站台前,是那麼的惹人心疼。瞧見找來的英德,薩努委屈的聲音有些哽咽。
她緊緊撲向英德懷中,此刻她所能依靠和信任的,唯有英德一人。回去的路上,英德剛想解釋原因,卻被薩奴提前開了口。原來她早就從書中得知,那名施主不僅是個知名律師,同時也是英德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