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快去備車,少夫人為救太夫人不幸去世,快去給少爺備車,去葉府奔喪。”薑家老爺薑從陽已從剛剛的慌亂中平靜過來,他思踱片刻,便已想出了應對之策,便吩咐下人去備車。
“盛文吾兒,爹念你年少喪妻,一時間方寸全無,才會胡言亂語,今日之事也休要再提。傾城是你的夫人,更是他葉天鴻的掌上明珠,如今忽然暴斃,如果處理不當,以他葉天鴻在洛城的實力,我們薑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都得去償命。孰輕孰重,是死是活,你應該懂得,爹爹也無需多言,隻求你顧全大局,一切聽從爹的安排,方可保我薑家太平。”薑老爺吩咐完下人,待下人都出去後,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大兒子薑盛文語重心長地勸誡道。
“我沒聽錯吧,少夫人去世了?”剛剛前來領命的兩個小廝走出廳堂後小聲議論著。
“沒聽錯,我也聽到了,讓少爺去葉府奔喪呢!”另外一個小廝四下打量了一下,沒看到人便小聲答複道。
“昨天還在花園看到少夫人,人還好好的,怎麼說死就死了呢?”兩個小廝便走去馬廄備馬邊議論著少夫人去世的事。
“你們兩個過來!”葉家二公子,葉盛武正在院子裏練劍,聽到小廝在竊竊私語,以為是在嚼自己家舌根,細細聽來,好像聽到說是少夫人去世,便叫來小廝打算追問一番。
“二少爺!”兩個小廝循聲看到了二少爺,嚇得直哆嗦,唯唯諾諾地走到葉盛武麵前叫道。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葉盛武把劍收起來問道。
“沒……沒什麼……”兩個小廝早已嚇破了膽,顫顫巍巍地答複道。
“快老師交代,否則本少爺手裏的劍也不會答應的。”葉盛武看兩個小廝不肯說出實情,便把手中的寶劍搬出來嚇唬他們。
“二少爺,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是老爺說少夫人為救太夫人去世了,讓我們給大少爺備車,去葉府奔喪。”看到二少爺拿劍抵著自己,兩個小廝嚇得撲通跪倒地上,其中一個腦袋還算靈光的小廝,便趕緊二少爺叩頭解釋事情的原委。
“還不去備車!”薑盛武聽到葉傾城去世的消息,心猛地沉了一下,除了震驚,心中竟說不出來的難受,一時間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看到還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廝便沒好氣地命令道。
“是,二少爺,我們這就去備馬。”兩個小廝看到葉盛武發愣跪在地上也不敢動,現在看他發話,便逃也似地跑了。
薑盛武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他沒辦法接受自己敬重的大嫂竟會忽然離世。這些年薑盛武的心裏一直是有葉傾城的,隻是自從他從軍歸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便成了自己的大嫂,他便忍痛把這份喜愛埋藏在心底。隻想遠遠地守護她,隻要她開心幸福,他便已經很知足。隻是沒想到,上天連這份小小的心願都不肯滿足他,如今卻奪走了她的性命,這叫他薑盛武如何能釋懷。
葉盛武懷著滿腔悲憤和不甘跌跌撞撞地走到廳堂,想去找爹爹證實一下是小廝胡言亂語。隻是,剛到廳堂他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一個踉蹌。因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昔日父母端坐的廳堂此時已經變成了靈堂,而自己的大哥薑盛文正跪在靈堂前燒紙。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你快起來呀!”薑盛武發了瘋似地走到薑盛文麵前,想要拉他起來。
“混賬!還不快跪下,送你大嫂最後一程,你大嫂是我薑家的恩人,長嫂如母,你卻在這裏大鬧她的靈堂,是想讓她死不瞑目嗎。”薑老爺看到二子薑盛武如此無理便示意下人拉住他,自己則走到他跟前扇了他一記耳光,生氣地責怪他道。
“爹!怎麼可能?大嫂她好好的怎麼就……”薑盛武仍不相信他的大嫂葉傾城已經去世的事實,便想讓薑老爺給他一個答複。
“混賬!還不快住嘴!莫要擾了你大嫂的在天之靈。”還沒等薑盛武把話說完,薑老爺又是一記耳光打在薑盛武的臉上,打完又是一頓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