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錢跟我說。”
雖然我知道張克不可能靠我,但是還是要告訴他。
果然,這小子咧著嘴笑了笑,沒說話,隻是繼續忙著手裏的工作。
我心裏感慨,我們都是去年剛剛走出校門的青蛋子,可如今,張克能夠輕鬆掌控一家企業,而我,卻已經是一個幫派的老大,世事的變遷永遠這麼讓人難以預料。
就在我呆在張克辦公室不知道要幹嘛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
“劉峰,我爸要見你。”
是李陳。
這個女人自從上次同學聚會之後,跟我的來往密切了很多,或許是看上了我手裏的這點勢力,又或者是看上了我這個人。
說實在的,女人我真的不想多糾纏了,我倒寧願她僅僅是想要利用我而已。
“你爸?”
北京軍區的軍委幹部,就算在北京這個到處是當官的地方,也是個了不起的大佛了。
可這尊大佛,現在卻要我這種社會最底層掙紮的混子來出頭幹些什麼,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這就是zg的官場。
“恩,怎麼,忘了之前跟你說的啦?”
李陳在電話那頭笑嗬嗬的,她知道我拒絕不了這種***,能攀上這樣的一尊大佛,雖然危險,但卻一樣帶著際遇。
“地點。”
“你來西城區,我在廠橋等你。”
廠橋,是北京軍委總參謀部的地方,聽了李陳的話以後,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這種級別的軍委,難道真的還需要我這種人來為他們清理垃圾?
我帶著滿心的疑惑,開著車朝著西城區前進,一路上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到我能為他幹些什麼。
一天的時間過來,到現在北京已經是華燈初上了,滿大街的汽車塞得滿滿當當,能動兩下,都感覺是上天的恩賜。
不過好在運氣沒那麼差,兩個小時以後,我終於還是到了廠橋。
按照李陳說的,我到了她指定的地點,到了才發現,隻有她一個人靠在車門上,正點著煙等我呢。
“你抽煙?”
我指了指她指頭上夾著的煙頭,有些不可思議。
“抽著玩的...上我車,我帶你過去。”
“幾個意思?不會又要給我帶頭套吧?”
“又要?”李陳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誰還給帶過頭套?”
到這,我就又想起來當初極道會議的時候,那幾個臭老頭安排中南海的人接我們,卻把我們當成犯人來對待。
我從監獄裏出來,也隻不過是這樣而已。
“沒什麼,不用帶頭套吧?”我尷尬的看了她一眼。
“想什麼呢,咱們要去的地方,你這車根本開不進去好嗎?少羅嗦了,上我車。”
說著,李陳就做到了駕駛位上。
這女人不愧女漢子的稱呼,腳一踩,油門就轟到了底,也不管什麼紅燈綠燈,一條線就衝過去。
“我說,我說,你慢點開...”
我雙手抓著旁邊的把手,這貨可不是郭梟,她這開車水品我一點都不敢恭維,這麼玩下去,說不準老子就真的得去地底下報到了。
不過,我可能低估這女人了,我越是害怕,她咋越是開心呢?
哈哈大笑著,還把車窗給拉下來了,風在這種速度下,吹得呼呼響,李陳那頭長發全都吹向了我,發梢打在我臉上都有一種被鞭子抽的感覺。
不過還好路不是很遠,終於在李陳沒盡興的表情下,不情不願的停下了車。
門口是兩個全副武裝的解放軍戰士,在看到車牌之後,又看了看車裏坐著的人,點了點頭,打開了大門。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軍委大院吧?”
一路開進去,兩車道的水泥路,旁邊是一個個的小院子,清一色都是兩層小樓,隔三差五還能看見一個崗亭,裏麵依舊是站著解放軍戰士。
我用眼角看了看還在繼續開車的李陳,撇了撇嘴,這女人,當初藏得可真深啊。
時間不長,李陳就把車停在了一處小院子裏,院子裏正擺著一張桌子,旁邊一個中年人吸引了我的目光。
這個人,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雖然是坐在那,但卻依舊給人一種利器的感覺,似乎稍不留神,就會被他給撕開。
“爸,你又在喝酒!”李陳一下車就跑到了那個男人旁邊,叉著腰指著他,“是不是我媽不在,你就放肆了?”
男人微笑了一下,除了給自己那杯酒滿上以外,又從旁邊的水盆裏拿出來一個杯子,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讓我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