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元節’的陰謀雖被力挽狂瀾,但事情並未就此平息。
一道聖旨傳遍大梁各州。
剿殺‘法教’餘孽!
原本想要‘露臉’的各州獻燈隊伍,被禦刀衛盤問了數日,才給放回去。
方得自由,便紛紛起身,離京回去複命。
晃眼間,日子已經過了半月有餘。
因為那萬人空巷的一舞,林子安整整十幾天未敢出門。
可那‘玉鼎一舞’,卻仍在市井流傳,隱隱有‘甚囂塵上’的勢頭。
不僅如此,那洞穿了教坊司的‘壯舉’,也被人舊事重提。
街麵上,不少人借機兜售秘藥。
而那位神秘人,儼然成了最好的‘例子’。
林子安不禁有些無語,慶幸的是那些人怎麼也猜不到‘始作俑者’。
這段日子,除了大喬姐妹拜訪,搞得府裏劍拔弩張,過得還稱得上輕鬆。
但林子安卻隱隱生出不安,總有預感,夜樓那個老頭又在憋壞。
當日長談,曾提及‘貪墨災銀’的始末。
那老頭雖言時機尚未成熟,但林子安卻有預感,搞不好又得被人利用。
雖然也算得上是為民除害,但心裏難免不是滋味。
再者,這十幾載一直提倡‘苟’字當先,如今被人踢到台前,總有些渾身不自在。
不過有一點那衛老頭說的沒錯,被姐妹倆采補,的確得了益處。
空閑的這些日子,京墨依舊在鼓搗她的‘毒經’。
甚至在雙生子的提議下,順利入了夜樓。
雲瀾和錢婉兒,則是每天在一起練劍。
前者出身劍堂,在‘劍道’方麵有著獨到的見解,這是出身‘豪門’的錢婉兒無法比擬的。
在林子安的指點下,雲瀾受益匪淺,心生意境‘浮雲萬裏愁’。
錢婉兒亦是突飛猛進,吊打兩位師兄指日可待。
除此之外,雲瀾還入了行伍,成了一名左六衛的披甲士。
又是一日,下人來報,有一趕車的漢子要見林公子。
林子安一聽,便知是那看似憨厚的五更。
正所謂冤家上門,無事不來!
盡管不情願,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出府一敘。
可讓林子安意外的,五更隻是要請他吃酒。
雖然半信半疑,但最後還真就進了酒樓。
五更是個話癆,幾杯酒入喉,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天南地北,倒是讓林子安長了不少見識。
一頓酒吃下來,愣是從晌午吃到了黃昏,兩人的關係倒也親近熟稔了不少。
出了門,五更執意要將林子安送回去。
多次推辭,盛情難卻隻能從了這熱心的‘馬夫’。
也不知五更是吃醉了酒,還是刻意為之,竟任由馬車亂逛起來。
這一走,就是半個時辰。
林子安多次想要提醒,可每每開口,都被話癆的馬夫打斷。
沒得辦法,林子安隻能聽之任之。
他不介意與衛公身邊的人多接觸,但唯一不美的,師姐送的帷帽,竟讓那吃醉酒的五更一屁股坐爛。
眼見對方一臉歉意,林子安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裝作大方的一笑置之。
五更雖然看著憨,但卻‘心細’異常,當場便賠了一頂鬥笠。
還說什麼先生送得,平日裏一直舍不得戴。
雖然不知道其所言真偽,但那鬥笠的確沒有戴過的痕跡。
眼見馬車慢悠悠拐進一處不知名的巷子,林子安忍不住再次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