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覃家臉色最為難看,覃小姐看著白蘞手都快抓破大腿了,她咬著一口銀牙道:“想必是這位公子有著過人之處,這才得寧大少爺青睞。記得寧大少爺才學斐然,想來薑公子的才學必然也不差。”
邊母也存心想看熱鬧,附和道:“是啊,今日雅集,不妨以詩為樂,薑公子頭一次出來,就開個頭如何?”
譚芸見狀臉上不大好看,更是對邊家厭煩,正要開口,倒是顧微顏先道:“白蘞精於醫術,所謂是術業有專攻,並未曾在詩書上用心,諸位可別嚇著他了。”
覃家小姐卻並不依:“不妨我出上一句吧。”
話畢,不等人再幫腔,當即就以雪出了個對子。
白蘞心想這般場合是非真不少,不過他早有心理準備,在他答應和寧慕衍在一起時就知道勢必少不了這樣的事。
他可以為了自己頂著家裏和外界之人的壓力,可以放棄仕途,以此受人冷眼笑話,那麽自己自然也能為了他周旋這些敵意。
白蘞淡淡對了下一句。
覃小姐眉頭緊蹙,不服氣的又上了一句,白蘞奉陪接上一句。
一前一後對了十二局。
覃家小姐的臉色發白,諸人也是沒想到白蘞一個小醫師,肚子裏還真有一點墨水。
白蘞挑眉,他可是寧院長的頭一位學生,便是不濟,但是簡單對付一下貴眷們還是沒問題的。
覃家小姐正要說再比試別的,亭子外便先傳來了一聲溫和的笑聲:“先還怕你不習慣,這朝看來你同諸位小姐公子倒是融洽。”
諸人看著走進來的時夫人,盡數都起身客氣的行了個禮。
就連一貫在諸人麵前沾沾自得的邊母見著時夫人也尊敬的做禮,時子瞻而今是內閣重臣,別說是府城,便是京城也未有人敢不敬。
時夫人前來,再無人敢造次。
白蘞上前扶住時夫人,喚了一聲:“母親。”
諸人嘩然。
時夫人笑眯眯的拍著白蘞的手道:“這是我的義子,今日帶出來走走。”
邊母臉上有些火辣辣的,覃母更是扯著自家女兒恨不得跳到湖裏去。
“時夫人快坐,您的身子總是不大好。”
譚芸看著方才還在看笑話的人而今臉色異彩紛呈,心裏甚是暢快,趕緊去扶時夫人坐下。
諸人一改嘴臉,立馬對著白蘞誇讚,說他醫術好,會詩書,不愧是時家的孩子雲雲。
就連先才主動拱火挑事兒的邊母也開始說白蘞先前替邊代遠看診,妙手回春的事情。
白蘞臉上掛著笑,心中嘀咕,倒是先時的不屑嘴臉更好看些。
一場雅集下來,白蘞已經在一眾貴眷中有了眼熟,都想請他上門做客了,其間是有給時家和寧家臉麵的,也有是想借著臉麵請白蘞看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