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慕衍聞言眉毛微挑。
“嗯?”白蘞見寧慕衍不說話:“難道不是你買的?”
寧慕衍笑著揉了揉白蘞的頭髮:“怕你不喜歡,你瞧得上便好。”
白蘞偏頭,臉上又有了笑容:“你買的我都喜歡。”
說完,他又特地加了一句:“不要我付錢的更喜歡。”
寧慕衍失笑:“好了,記住了。”
兩人說了幾句,薑自春回來了,白蘞招呼著:“進屋洗手吃飯吧。”
寧慕衍應了一聲,去把薑自春的醫藥箱子接下來:“嶽父先進去洗手吧。”
“好,慕衍你也快來。”
寧慕衍看著進去的父子倆,目光又落在了桌案上的茶花上,他眸光晦澀不明。
“爹,我燒了你最愛吃的冬筍。”
白蘞一邊給薑自春打水洗手,一邊道。
“今日慕衍也來吃飯,沒有再做個好菜?”
白蘞道:“我做了魚湯,還燒了一方好鹿肉。”
“如此甚好。”
薑自春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頭啪的一聲,白蘞肩膀一哆嗦,正想跑出去看看怎麽了。
寧慕衍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白蘞,我把花瓶打碎了。”
“哎,真是笨死了,一點事兒也辦不好。”
薑自春笑了一聲:“慕衍,不礙事,先進來吃飯吧。”
“是。”
……
這日後,白蘞發覺寧慕衍比以前更喜歡往醫館裏跑了,一日就要來三兩回,雖也沒有什麽事情,許多時候自己忙著看診甚至都顧不得他。
那人卻也不生氣,見著忙碌不會上前來打擾,坐一會兒就自己走了,然而沒人的時候總是少不了一捧山茶花,如此好幾回倒是讓白蘞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了。
但是尋他說不必那麽勤的前來看他,都要成親的人了,也犯不著日日送花,鄉野山裏常見,有過一兩回心意到了就好,寧慕衍也未置可否。
白蘞說不通那人也就隻好作罷。
小年的時候總算是下了雪,今年的雪來的晚,也不如往年紛紛揚揚下的大,倒是正適合看雪。
城東的高門人家又如約舉行了雅集,遍邀貴眷出門賞雪,原本這是富貴閑人的集會,同白蘞沒什麽幹係,隻不過今年時夫人回來了,她是太傅夫人,城中高門自然是爭相邀約。
其實自打夫人回來的消息傳出去,前來的邀帖就沒有停下過,但時夫人的身子不多好,心思又都在白蘞和寧慕衍的婚事上,也就通通以養病給推了。
而今婚事的事情已經忙過,想著都是府城貴眷,常推不出門也不好,這朝便叫上了白蘞一同前去赴會。
白蘞自是不容拒絕,聽聞顧微顏也要前去,心裏也就更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