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法越古魚成龍(1 / 1)

高軒也徹底明白了,麻武是要殺了閻博自立為王啊!

他不懷疑麻武的個人實力,他懷疑的是有多少八翎站在麻武這頭。

他看了一眼狀紙,上麵已經寫好了,大體意思就是畫押者支持麻武稱帝。

“將軍,這…”下麵也不免有些質疑之聲。

高軒細細的看了一看周圍的人,基本都是禁城裏的頂尖人物,但在場的武者卻隻有趙嘉貝與麻武兩人。

趙嘉貝想都沒想,隨手一掃,幾縷銀絲如鐮刀般橫掃出去,將那些質疑之人的頭顱盡數斬下。

高軒頭皮一麻,死了的基本都是些小樂師,跟麻武本就沒什麼瓜葛。

其他那些賓客見狀也不敢拖遝,紛紛拿起切肉的小刀劃破手指,按在狀紙之上。

高軒則是趁著沒人注意,抹了一下地上流過來的鮮血,按了上去。

麻武同樣舉起手,劃開一道口子,讓血滴在酒杯之中,一飲而盡。

現在,這些人算是徹底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今日各位就在我府上留宿,明日在我府上大可終日享受,後日大殿,你我共同前去。”

“將軍,明日上朝若我們都不去,豈不是…”

“無須擔心。”趙嘉貝搖了搖頭,“皇上現在正忙著呢,這兩日定不會上朝。”

趙嘉貝昨天出了宮中,和張哲又回了黃金台,他跟著轉了幾圈實在是無聊,又回到了宮中。

他作為廠公,也是民間所傳的“大太監”,宮中的一些瑣事還是要經由他手的。

他看向大殿之中,閻博竟還在那,沒多一會,麻武隻身進了大殿,不知說了些什麼,旋即領了一眾蓑甲衛出了城。

再後來曹清平回來說的話,以及尹良去南蠻找劉虛慎,趙嘉貝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雖然也有些懷疑,但看曹清平的狀態,恐怕也不會有假,那這書生究竟是何許人也?

蓑甲衛傾巢而出,難道是去西狄尋仇了?

趙嘉貝深夜也出了趟城,就在禁城邊上來回轉悠了一圈,一個蓑甲衛也沒看到,這才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和麻武聯手。

而也就在今日清晨,尹良和劉虛慎也回到了禁城。

“聖上。”劉虛慎對著閻博行禮,沒有下跪。

“曹清平的二十萬甲士在西狄被殺的一個不剩,你,有什麼想法。”說話間,閻博給尹良使了個眼色,他隨即會意,走下台階,示意劉虛慎上去。

尹良背對著二人,雙手一震,掌心轉至正上方,猛地一拍,一道道氣幕陡然出現,將閻博和劉虛慎圍了個嚴嚴實實。

這是尹良的常用手段之一,每當閻博需要和人密談,他就會這般將二人與外界隔絕,裏麵發出的聲音外麵一點都聽不到。

“過火了。”劉虛慎瞄了一眼尹良,見他背對著,再也沒有剛才的恭敬,換了一種神態,看向閻博。

“天高皇帝遠,四境畫作牢。”閻博念叨著那句被帶回來的話,看向劉虛慎的眼神也沒了

“你知道他在西狄?”劉虛慎聽到那句話倒是沒什麼反應。

“你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閻博搖了搖頭。

“他一日不死,我們一日為螻蟻。”

“朕也是螻蟻麼?”閻博冷眼瞪向劉虛慎。

“朕?你每次這麼稱呼自己,我都覺得可笑,跳過了龍門的鯉魚還是鯉魚,被帶上皇冠放在台前把玩的,不過是個玩偶罷了。”

閻博什麼也沒說,伸出兩指直逼劉虛慎咽喉。

劉虛慎下意識向後一退,卻早已見紅。

閻博在劉虛慎脖頸側麵擦出兩道血痕,並不是劉虛慎避開了,而是閻博沒有下死手。

“嗬嗬…嗬嗬嗬,”劉虛慎竟然笑了出來,“早知是如此,莫不如我也舍了這修為,同你一道當這傀儡多好。”

“趙懷麟,陳無妄,甚至是劉伯遠,都是刺,紮在我乾朝上的刺。”

“你一個人,有幾成把握?”劉虛慎撫摸著傷口,眼前的閻博,似乎又變成了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全然看不出皇帝的影子。

“那就要看,麻駭他願意讓我有幾成。”閻博說著,看了看自己。“後日大典,若那陣能成功啟動,我就有絕對的把握,殺了趙懷麟。”

“這陣,你何苦這麼執著,就連那…算了,你若執意,我也不攔你。”

“無妨,我的命可貴可賤,若能殺了他,折了這天下氣運,也是應當。”

“禁城的氣運全壓在你一人身上,能殺了他?”劉虛慎轉過身去,摸向那氣幕。

“殺得,我仍為王。殺不得,這禁城就與我一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