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石，明天上午來我辦公室一趟，我要去趟北京，走之前有些事需要當麵跟你說。”
聽了夏雨薇的話，我心裏一驚。
看來，三人競聘的議程開始了。
南城華邦的高管，除了年終會議，很少會去總部。
在三人爭奪城市總的節骨眼上，夏雨薇的話就難免讓人猜想了。
我滿口答應，掛了電話。
這半年來，老趙出走，任光明被極限壓製，丁小亭被貶，項目部正是多事之秋。
站在外人的角度看，在沈虎沒來南城之前，夏雨薇確實偏私。
也難怪趙任兩人不服。
其他四個項目經理多少對夏雨薇也有意見。
市場上有“五大行”的說法，指的是南城江湖中，規模最大、資金最雄厚、樓盤最優質的五大開發商。
這五家分別是：雲大、洪佳園，九天，世衡以及隆金。
他們壟斷了南城超過一半的新房存量，是當之無愧的巨無霸。
之前季川睡過的美女策劃，就是雲大的一員。
貝佳一統管新房部，也曾多次跟五大行的高層打交道，但一直融不進去。
五大行的人對老流氓不感冒，卻跟夏雨薇處得極好。
很多老流氓擺不平的糾紛，往往夏雨薇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在外人看來，這也是兩人職業規劃的不同所致。
前文說過，貝佳一沒有安全感，一心隻想撈錢上岸，所以他更多心力放在了外渠部。
而夏雨薇不同，她從畢業跟著老錢開始，就已經跟五大行頻繁接觸。
所以，沈虎欽定的三大人員，都有各自的倚仗。
明麵上看，成程和老流氓官大一級，但夏雨薇也有自己的底牌。
手握五大行資源，就等於攥緊了南城的半壁江山。
所以這次競聘，三人可以說勢均力敵。
而老流氓先人一步，通過之前加盟合作提前搭上了沈虎，贏麵更大一些。
至少，當時的我，是這麼認為的。
第二天，進了夏雨薇的辦公室。
沒有新鮮，她交代了我這段時間的工作安排。
這也是每個領導出差前的日常工作。
隻不過以前老流氓出差的時候不會這麼幹。
他從來都是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擺出一副失蹤的模樣。
甚至走之前也不會有任何交代，完全散養式的管理。
今天，夏雨薇穿了一身藍色的職業裝，長發猶如瀑布般垂落。
耳朵上掛著紅色月牙形耳墜，更加襯托皮膚白皙。
她正給我說著每筆應收款，如玉蔥般的手指吊在桌上。
我有些失神，愣愣得看著他。
原諒我，每個男人看到這樣的女領導，都會心裏泛起一絲漣漪。
她突然發現我沒聲音了，抬起頭，正好與我的目光碰撞。
我嚇得立馬反應過來，低頭繼續盯著台賬。
夏雨薇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看到我想起了小亭麼？”
還真有點。
“上次動手抱人家了？”
我唯唯諾諾不敢接話。
“敢撩不敢繼續？”她眼神中調笑之色更濃。
領導，尤其是女領導開玩笑，最好別順杆爬。
這是我多年職場的經驗。
“領導誤會了，我上次一時糊塗，我對咱們項目部，對夏姐，從來都是忠心耿耿，不敢有非分之想。”
我這話半真半假，也沒指望對方相信，隻是嬉皮笑臉地帶過之前的窘迫。
“哈哈哈……”
夏雨薇笑的扶住額頭。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貝佳一嘴上不說，但心裏還是很喜歡你的。”
這話題到此結束，我尷尬笑笑。
夏雨薇也收起了玩笑，正色道：
“好了，要交代的已經談完，我們說兩句閑話。”
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我知道今天的重頭戲來了。
本來也沒什麼好盤點的，這些工作日常都在做，沒必要特意叫我過來。
況且微信這麼方便，隨時都能聯係。
所以，今天她一定有別的事跟我說。
“你是個聰明人，上次我喊你去參加的飯局，其實並沒有改時間。”
我心中一跳，麵上裝出好奇的樣子，趕緊問道：
“是因為我不方便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