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任左武衛騎曹參軍(正八品下)(1 / 3)

我從白鹿山浪子回頭,十年修仙不成,幡然醒悟回到王家,成為本地熱聞。

王家上上下下對我這個浪子百般體貼,老祖母噓寒問暖,抱著我“心肝肉”的亂喊,老淚橫流。

母親把下人們指使得手忙腳亂,不知如何安置我為好。

我出門前的原配,早已經受不了家人和世人的風言風語,不到二十歲,就已鬱鬱而終。

但妻子如衣服,我王家的男兒,不愁討不到老婆。

何況家中丫鬟燕瘦環肥,爭奇鬥豔,隻要不碰老父親的責任田,其它的花兒任我采摘。

女人,對我來說從來不缺。

不得承認,我在白鹿山禁欲了十年,乍一開葷,的確是狂放了些,玩得有些花。

不過饒是這樣,原本對我鐵青著臉,見不得一點好顏色的嚴父,也不再責罵於我。

男人還是了解男人,不像裴諶那個男人中的另類,自絕女色這一男人最大之樂事。

貞觀元年,唐太宗李世民剛剛登基,貞觀之治的曙光初現,各府紛紛籠絡人心,爭奪權力與地位。

在那個風雲變幻的年代,我作為一個出身名門望族,王家的人,雖荒廢了十年的時光,但總算學到了一點“為人處世”的“本領”。

何況王敬伯這個“新肉身”內包含我這個學渣“本體”的意誌,見多識廣。

古代的肉體承載著現代的靈魂,雙劍合並,所向披靡。

我身處隋末唐初的政治旋渦之中,利用王氏家族的影響力和我自身的機智,左右逢迎,巧妙地在各方勢力之間遊走。

我深知在改朝換代之際,唯有靈活應變,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因此,我既向權貴獻媚,又結交江湖豪傑,努力擴大自己的人脈圈。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我就被官複原職,也就是我進山修行前,家裏給我出錢捐的官職,隋朝楊氏天下的上州諸曹行參軍。

要說楊家的天下也是該亡,我十年未曾履行過一天職責,俸祿卻一分未少。

用現代的話說,我甚至可以說是吃著空餉,帶俸祿白鹿山修行。

不過到底是因為改朝換代了,上麵給我在舊職的同等級別基礎上,新任為正八品下的左武衛騎曹參軍。

左武衛騎曹參軍,在初唐,是一個小小的官職,不過正八品下。

唐代的正八品下官職名目眾多,包括:奚官、內仆、內府局令、備身、尚藥局司醫。

京兆、河南、太原諸縣丞、太公廟丞、諸宮農圃監。

互市監丞、司竹副監、司農寺諸園苑監丞、靈台郎、上戍主、諸衛左右司戈等。

我這個左武衛騎曹參軍其實說白了,也就相當於一個軍事參謀。

正八品下,對我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個括號,括號內寫明,享受副團級待遇。

相當於現代的縣處級,或者鄉科級。

但畢竟,左武衛是唐朝禁衛軍指揮機構之一,負責宮禁宿衛,統領翊府及外府府兵。

我以進山修煉十年的孱弱之身,既不能武,又不懂陣法,更不會調兵遣將,居然躋身唐代軍界。

騎曹參軍,主要負責掌管諸外府,比如折衝都尉府的雜畜簿帳和牧養、廄牧、騎乘、文物、器械等工作。

可不要小看這雜畜簿帳和牧養,涉及到了牲口、馬匹,那其中可撈的油水可不是一點半點。

人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雜畜吃馬匹、草料、軍械,這些哪一樣我都沒有放過,不久就讓自己的小金庫賺得盆滿缽滿。

此外,在左右監門衛和左右千牛衛中,騎曹參軍還會兼任胄曹的職責。

胄曹這個官職,由鎧曹參軍事改置而來。

胄,本意是盔甲,在胄曹這以官職裏指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