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郎們聽了“濮陽霞”這三個字,似乎鬆了一口氣。
但趕快又問到:“不知濮陽老先生現在身在何處啊?”
“可要我們兄弟去請他過來?”
藍衣小吏看黃衫郎二號如此心急,也知黃衫郎們怕延誤了送我二魂回陽的公務,被判官,我司戎郎老爹責罰。
遂答到:“老兄,一般別人問,我是肯定不會說的。”
“但誰讓老兄你,和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就實話告訴你。”
“那濮陽老兒昨天吃了酒,喝高興了,和北海王一起化形出遊。”
“他們要麼化做巨龍,要麼化作鯤鵬,比賽鬥法,一遊一飛都幾萬裏。”
“現在誰知道他們倆飛到哪裏去了。”
“估摸著....總要離我們人礦院有萬裏左右。”
“我等小吏,又如何有傳喚濮陽老兒的權限,此事,還得.....”
說到此處,藍衣小吏用手抱了一抱拳,兩個大拇指向上翹。
藍衣小吏上翹的大拇指,正好指向綠帽官員的方向。
不用說黃衫郎們心裏明白,饒是我這個旁觀者也心知肚明了。
我的天魂此時口不能言,但卻能聽得見藍衣小吏和黃衫郎二號的對話。
“能夠幫我的人此時身在萬裏之外”
“但此處,明顯並沒有什麼何通訊手段能聯係到他。”
“藍衣小吏在和黃衫郎二號打著官腔,敷衍塞責...推脫甩鍋給綠帽官員....”
“要如何才能找到這個叫“濮陽霞”的人啊?”
“都是我自己腿腳欠,不聽勸.....”
“為什麼非要到這人礦院來看熱鬧呢?”
“現在可倒好,要是永遠以一縷命魂狀態留在這....可如何是好?”
我在武功山的本體不知又會如何?”
“我在老家的父母又會怎樣?”
“雖然是普通人家,但我可是家中的獨子。”
“這次穿書,可真穿得要命了!”
就在我叫苦不迭,自怨自艾的時候。
綠帽官員曹司典終於端不住,在旁邊開腔了。
“崔環公子是崔判官的公子,給崔公子地魂複形亦屬急務。”
\\\"但凡冥府急務,均可派遣冥府梟鳥傳喚濮陽老先生。”
“那就派梟鳥去請濮陽老先生來吧。”
估計綠帽官員也怕耽誤了我三魂合一,壞了和判官老爺,我司戎郎老爹的“同扛槍”的情誼。
“做人留一線,下次好見麵。”
“多種花,少種刺。”
綠帽官員深諳冥府為官之道。
何況聽黃衫郎二號的吹風,判官老爺馬上可能要升了的。
沒必要為了此等小事,壞了判官院和人礦院兩府的和氣。
聽了綠帽官員的吩咐,身後的藍衣小吏從架子上掛著的鳥籠中放出一隻梟鳥。
梟鳥一飛衝天,不到一會,就帶回一群梟鳥。
梟鳥群中,一個藍衫、長須、雙目皆盲的小老頭騎著一頭大白雕走了過來。
這小老頭雙目雖盲,但睜得圓如貓眼。
辨物辨路,也和明眼人別無兩樣。
濮陽霞急急忙忙地跑來,氣喘籲籲,臉色紅潤,好似氣還沒平定。
“咳咳....曹司典有何要務,要小老兒好一頓趕?”
說罷從白雕上走下,用拐杖拄著走到人礦院中央。
綠帽官員用手指了一下院中央石頭上,我的地魂被砸成的骨肉混雜的肉餅。
還有旁邊和站在地上,呆若木雞的我的天魂。
綠帽官員漫不經心地對著濮陽霞說。
“這是判官老爺的公子,和我們有點小誤會。”
“什麼誤會…也就不提了。”
“現在情況如此,濮陽老先生可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