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和裏長也頻頻勸酒,佳肴加美酒,奴家也不知不覺多貪了幾杯,奈何奴家弱柳之質,不勝酒力,就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居然睡了過去。”
“你這些姐妹肯定時跟裏長串通好了,合夥做局騙你,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我氣憤地說。
“郭公子說的正是,待奴家酒醒過來,睜眼一看,身上已經被換了這新娘裝扮,頭也被盤起來了,還上了大妝。”
柳五兒哀怨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裙裝。
喜慶的鳳冠霞帔,映襯著柳五兒哀愁的容貌,有一種別樣的美。
柳五兒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麵前,抓住我的衣襟,又開始落淚。
“我爹娘就是送我來這等死,之前嫁給黑將軍那些女孩,都不知道哪去了!”
“聽人說,她們都屍骨無存,郭公子,您不知道奴家現在心裏有多怕。”
“公子如果能救我出去,我無以回報,隻有以身相許,永遠給公子做一個打掃的仆婦!”
“或能為公子暖被溫床,也就心滿意足了。”
“但求公子垂憐!公子,奴家不想死,求公子一定救我。”
柳五兒鶯啼婉轉,玉珠頻墜,我見猶憐。
聽了柳五兒父母和村民的所作所為,更是義憤填膺。
“五兒,別怕。”
柳五兒承諾救她出去,給我做打掃仆婦,暖被佳人,我心裏自動已經把她劃做了“我的女人”。
連稱呼也由“柳姑娘”變成了“五兒”。
“那個黑將軍,那個準備欺負你的人,啥時候來?\\\"
“說是二更天,聽說每次都是二更天來。”
“每一年,每一次的成親,這黑將軍都是二更天來和新婦圓房。”
“村裏人心裏畏懼,都不敢在此處聚集。”
“所以公子您來這個宅子才看到空蕩蕩的一片。”
柳五兒見我氣勢軒昂,做出庇護姿態,又喚她“五兒”,分明是做出了一副自家人的氣派。
便也覺得有些定心,微顫的嗓音也平穩了些。
“五兒,你放心,我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就算這黑將軍來了,我肯定舍命護著你,救你出去。”
“就算救不了你,我也肯定和你同生共死,絕不會讓這黑淫賊侮辱了你。”
“公子,快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必能化險為夷。”柳五兒柔軟的一支小手,堵住了我賭誓發咒的嘴。
我的嘴挨著柳五兒的小手,一股香氣直衝我的鼻孔,我不禁在柳五兒的小手上啄了一下。
“公子!” 柳五兒嬌羞地,好似被燙了似的把手縮回。
也可能是未經人事,加上我,郭元振這個氣派的儒生作伴。
鄉村少女柳五兒帶著對異性的好奇,止住了哭泣,在我旁邊找了個台階坐了下來。
“公子,您如此對奴家,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
“五兒,你放心,我定不負你。”
我先把老馬移到了堂北,隱藏了起來。
然後,我拉起柳五兒的手,肩並肩的坐在大堂西麵的台階上。
我們一起抬著頭,看著懸掛在天上的明月。
月亮那麼圓,好似一個碩大的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