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舒妃(1 / 3)

宴席上歌舞升平,美酒佳肴在前,美人歌舞在側,席上眾人都掛著笑臉,悠然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祝過兩回酒後,大家也不再相讓,紛紛動筷品嚐起精心準備的酒菜。

阮梅梅和清荷在一旁負責夾菜、斟酒,紀望豐看起來胃口不錯,筷子在眼前那道油封鴨腿上頻繁流連了好幾次。

宋辭動動鼻子,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她餓了。

可是沒辦法,穿越前穿越後,她都是個打工人,隻能看著老板吃,自己撈不著一口,有那咽口水的功夫還不如多磨練磨練忍耐力,說是天選社畜也不為過。

今天我加倍努力,老板明天就開上賓利。

宋辭強壓住肚子裏那個饞蟲,麵無表情地移開視線。

一輪表演過後,歌女們已經唱畢一曲,抱著手中琵琶緩緩退下。隻留樂師和舞女還在席間,略微休整片刻,便即刻進行起了下一場舞蹈。

眾人談笑之間,隻見元念北端著酒杯,從自己座位上起身,走至殿中,向紀望豐舉杯行禮。

紀望豐則同樣舉杯致意。

“殿下能親臨我府休養調息,實乃微臣之幸。陛下皇恩浩蕩,澤被蒼生,願將殿下千金之軀托與元府,是對臣之厚愛,元府上下定不負皇恩——臣敬殿下。”

說罷,元念北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紀望豐對這番話不置一詞,隻是微微頷首,嘴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同樣舉起杯中酒飲盡。

元府眾人見狀,便也舉起酒杯朝著紀望豐致意,而後一同飲下。

頃刻酒畢,元念北卻還站在殿中央不肯離席,他深深弓腰,再行一拜:“殿下,臣鬥膽問您一事,還請您莫要怪罪。”

紀望豐看他一眼,隨意地擺擺手:“元大人直言便可,原就是家宴,不必拘泥君臣之禮。”

元念北斟酌片刻,終於還是開了口:“臣想問殿下,在宮中可曾見過舒妃娘娘?臣已年邁,心中時常掛念娘娘衣食住行,奈何臣身體大不如前,如今力不從心,不能常攜家中女眷前去宮中問安,偶有宮中信件,也是娘娘親筆一切安好,隻是臣始終放心不下,故而想問殿下是否見過娘娘聖顏,不知娘娘身體可還康健?”

這話說完,座下的顧盼春和元璽元衾也都忍不住抬頭看向紀望豐。其中顧盼春在聽到一半時就已眼泛淚花,礙於貴客在場,也隻得拂袖掩麵,強忍淚意,一看就知心中很掛念女兒。

唯有紀望豐端著酒杯,久久不語,不知在想什麼。

宋辭侍在一旁,垂目不語,全身精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

良久,紀望豐才緩緩開口:“舒妃娘娘麼……我確是見過的。我回宮後曾在禦花園遠遠看過一眼,聽說舒妃娘娘生下六皇子後一直身體抱恙,然我觀娘娘鳳儀萬千,笑語嫣然,還可與身邊宮女一同攢花,想來身體並無大礙。”

“總之……元大人不必太過牽掛。舒妃娘娘在宮中恩寵不絕,又與父皇和如琴瑟,若是身體抱恙,也會第一時間請太醫為其診治,元大人盡可放寬心。”

宋辭專心聽著,在一旁皺起眉頭。

紀望豐說這話時狀態和語氣似乎都有些不對,不僅聲音輕緩不似尋常,眼神也沒有焦點,飄忽茫然。

而且她怎麼聽著這語氣不像厭惡,而更像是……懷念?

看來舒妃和紀望豐之間,似乎並不是單純的寵妃與不受寵的皇子之間的關係。

但宋辭並未見過舒妃,也不知道紀望豐在宮中那幾個月發生了什麼。問係統,係統隻說涉及世界發展機密,不可泄露。

還來不及細想,紀望豐就已經把空了的酒杯放回桌上,宋辭伸手,堪堪搶在阮梅梅的動作之前,連忙替其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