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則是黑袍的執事長老,隻是從執事長老開始,衣服顏色就不再變化,大都是黑袍。

當然了,凡事皆無絕對,光明教皇的衣服就是個例外,他們都穿的紅袍。

還有一種金袍人,數量極少,而且行為神秘,普通民眾窮極一生也見不到一個,平時見到最多的就是灰袍和白袍。

見到神使降臨,眾仆從早紛紛跪倒在地,叩首參拜,在夏國,除了聖皇,唯一享受人民朝拜的就是光明教會,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神職人員,也能受到大家的尊重。

隻有林楓並沒有動作,而是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一臉審視之色的望著來人。

美爾森在眾人崇敬的目光中走近,掃視一周,視線在林楓身上一掃而過,最後在錢有年臉上落定,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就是錢有年?麵生的很啊。”

錢有年被他的傲慢弄得十分不爽,耐著脾氣道:“神使大人,在下錢有年,見過神使大人。”

“不知大人有何貴幹?”

美爾森旁邊的一位灰袍人道:“無知小民,這位是教會的美爾森神使,你這是明知故問,教會多次向你下發了征藥文書,你怎麼一直不按時提供藥材。”

“今天我們神使大人親自登門,你既不出門遠迎,也不下跪叩拜,你眼裏還有我們教會嗎?”

“如果耽誤了教會使用,你負得起責任嗎?”

“我看你就是根本不把教會放在眼裏!”

錢有年眉毛挑了幾挑,幾乎罵出口來。

為什麼不給你們供藥,難道你們就沒點兒數?

靠著林楓的貨物,錢家的生意最近越做越大,也就涉足了一些藥品生意。

藥品生意無論在流水鎮和蒙德城都有著巨大的利益。

可自從錢有年做了這個生意之後,一次次的供貨,一次次要不到錢,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這生意還怎麼做。

再這樣供貨,就等同於拿錢家的藥材打水漂。

氣人的是,這群人竟然還敢來興師問罪。

他真想跳起來給這幾個家夥每人幾個耳光。

可他還是忍住了脾氣,深吸一口氣道:“大人,我們也有難處,最近天氣一直不好,藥材又一直收不上來,製作上也就慢了一些…”

“另外,咱們的貨款也該結了,收購藥材,雇傭人手,都需要支出,老是收不到錢,我們很難辦啊。”

美爾森一雙狼眼眯成一條縫,盯著錢有年,好像想把錢有年看穿,足足數秒沒有說話。

最後道:“錢少爺,你別拿這話搪塞我,光明教會信徒滿天下,有著最先進的情報係統,你的那點兒手段,你覺得能躲得過我的眼睛?”

“你故意把藥材藏起,聲稱舊藥售空,新藥正在趕製,你以為能糊弄的了我?”

“至於貨款,我不是給你說了嗎?這批生意做完,我就給你們交付貨款,教會不會欠錢不給的。”

“這…”

錢有年愣了一下,心裏又驚又氣,驚的是這美爾森果然難纏,竟然這麼快就調查到了自己的動作;氣的是,這家夥還是那一套說辭,一直在推脫,始終不見給錢,簡直是不要臉。

略作思考後氣憤道:“美爾森大人,確實有一批藥材被我收了起來,可那批藥材是另一位商人訂購的,人家提前繳納了足夠的貨款,你說我怎麼辦,總不能拿這批貨填教會這個窟窿吧,如果真這樣,我們錢家的聲譽就沒了,也就沒人敢再和錢家做買賣了。”

美爾森見狀皺眉道:“光明神在上,可你總得給我個答複,那批藥材你準備怎麼辦?”

林楓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見這個區區小小的教會牧師,把錢有年訓的好像一隻鵪鶉,十分看不過去。

他緊走幾步來到美爾森麵前,打量了幾眼道:“你們幾個是不是挖大糞的,我看著好麵生啊。”

美爾森愣了愣神道:“你說什麼?我們是神使,不是什麼挖大糞的!”

林楓搖頭道:“不像不像,光明教會我去過,都是沐浴聖光的高人雅士,哪有你們這樣滿嘴噴糞的家夥。”

“你們不是出來招搖撞騙的騙子吧,假裝神使,那可是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