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原本雪白的天花板變成了老舊漆黑的茅草屋頂,四周黑漆漆一片,連唯一的光亮也是糊著報紙的窗戶透進來的
顧漁一臉懵逼:“我這是還沒睡醒?”
一定是打開方式不對,閉眼,再睜開,再閉,再睜
“怎麼回事,我還在做夢??”顧漁停機了三秒鍾
衝著自己的大腿肉狠狠一擰:“嘶……這麼疼不是做夢啊,難不成姐被綁架了?”
顧漁緩慢從硬邦邦的炕上坐直了身子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屋子,不過因為光亮實在太小,隻能勉強看見一些模糊的輪廓
房間裏除了炕就是一個紅漆衣櫃和一張不大的桌子和一把灰舊的椅子
桌子上擺著一碗不知名液體和一碗沒幾粒大米的稀粥
剛想拉開大門,大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哎呀妮子啊,你可總算是醒了呀,嚇死你爹咧呀,俺還以為你要拋下你爹娘走了咧,快,快坐下,把粥喝完把藥給喝了。”一個瘦高個看著約莫四五十歲皮膚黝黑但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緊張的看著她道
??顧漁滿頭問號,這是在演電視劇嘛,好奇怪,我要配合一下嘛
想了想還是順著他的話坐在了炕邊拿起了那碗清湯寡水的粥兩口喝了下去
“來,妮子,這是你娘剛熬好沒多久的藥咧,沒事妮,不怕苦。爹偷偷給你帶了個糖你一會喝了吃點就不苦了。”看著眼前這個滿臉關心不似作假的中年男人,顧漁心頭突的升起一股信賴感
接過那碗看著烏漆嘛黑的藥,聞了聞,就是普通治跌打損傷的中藥熬出來的
兩三口給悶了,悶完小臉緊皺,是真嘟不好喝啊
“妮啊,你咋今個不講話咧,是不是還生氣啊,你別擔心啊,爹一會的就去找那個小賤人的麻煩,剛動手害你,俺跟你娘不會放過她的!”中年男人生氣開口道
誰?誰害我啊?顧漁低頭思索著,突然感覺到大腦一股眩暈感。還沒開口詢問就整個人嘭的倒在了炕上
“哎妮啊,你咋咧呀妮……”後麵的話還沒聽完顧漁就陷入了昏迷
“哎呀孩她娘,你快過來,妮子又暈了,快叫王大夫再過來一趟!”中年男人急忙對著門外大喊
“哎呀,妮子醒了你咋不告訴我啊你,我現在就去叫王大夫”一個穿著圍裙手上拿著幾根細柴的中年婦人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看了一眼又往外跑
昏迷中的顧漁也很無助啊,她居然……居然穿進了一本很久之前看的小說裏,還是個路人女配,大腦跟上了發條一樣回憶起原主以前的記憶,腦袋瓜跟要炸開了一般的疼
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眼前圍著四個人,除了剛才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看著四十多歲皮膚黝黑但還是隱約能看出好看的五官的婦人還有一個看上去隻有四五歲的小男孩和一個稍年輕一些的男人在收拾著醫藥箱準備離開
“哎呀妮子醒了啊,怎麼樣,身體還難受嗎?餓不餓啊,娘給你拿兩個紅薯吃。”中年婦人向前走了幾步開口道
顧漁知道這就是原主的娘了,她們家一共四口人,除了她還有一個小弟,隻是在這個重男輕女嚴重的年代,原主的爹娘卻很偏疼原主
她娘可能是受原主外婆影響,原主外婆家三個舅舅隻有她娘一個閨女,又是老來女,從小就疼的跟眼珠子似的,結婚也是找的附近村子又是個耙耳朵疼媳婦的
生了原主之後原主自然是被一家人放在手心裏嗬護,聽旁人說生的那天原本原主娘要去上工的,那會鬧饑荒除了生孩子其他時候都要下地幹活,有的人直接就生在地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