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禾剛進入這具身體,便感覺身子十分沉重,胸口隱隱有股窒息感,耳邊嘈雜聲一片。
“大丫啊,你被那黑心的害得好慘啊。\"楊翠邊哭邊捶床,將不太牢固的架子床捶得砰砰響,任誰看了,都是一副\"愛女心切”的榜樣。
\"好了,姓楊的,哭喪啊,這賠錢貨不是沒死嗎?\" 林老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又啐了一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這丫頭有幾分真情實意。我看二房的福氣就是被你這喪門星給哭沒的 。”
“娘也不能這樣說吧。”楊翠聳了聳肩,一副害怕的模樣,卻又不甘心的開口。\"這次要不是許翩月……”
話音未落,諸禾感覺有一陣風拂過,再聽便是啪的一聲,想想都疼 。
“還敢跟還敢提月月,你這個沒良心的,怎不叫上天把你收走,你也不想想,我們這一家子人是靠著誰才有如今的好生活,不要臉的賤蹄子,老二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許老娘越說越起勁,一雙三角眼吊著老臉似枯樹皮。
刻薄道:“就算你家大丫出事與月月有關,又如何?信不信叫老二與你離婚?”許老娘話一出,屋內外一靜,楊翠青白著一張臉,再不敢出聲。
\"行了,都滾出去吃飯,吃白食的喪門心,天天鬧得雞犬不寧。”許老娘過門檻,轉身又道:\"老二家的,今晚沒幹活,就別吃了。”楊翠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徐老娘邊說邊又走:“一天天就是飯吃的太飽了,不知道該幹什麼了,”門外一群看熱鬧的許家眾人一哄而散。
楊翠在屋內待了一會兒,就聳著肩哭哭啼啼的向外走出,也不顧屋內躺著,她生死未知的女兒。
諸禾神識籠罩這間屋子,確定沒有外人後:“小七”
\"好的呢,宿主”007諂媚一笑,又看了一眼宿主,那神色不明的臉色。
這次穿進的名叫一本《七零錦鯉,又被嬌寵了》,講述的是福氣包許翩月的一生,許家現在由許老頭掌家生了老大許木,老二許林,老三許森,其中老大許木娶妻柳雪,生有三兒一女,老大許建國,老二許愛國,老三許應國,以及福氣包女主許翩月。
老二許林娶妻楊翠生有一女許大丫,老三,許森現今22歲,目前還未娶妻。在供銷社上班。
女主許翩月是柳雪盼了三個兒子才有的寶貝閨女,生出來就白白嫩嫩聰明伶俐,讓就連一向重男輕女的許老娘看了也不禁心生喜愛,更別說許翩月滿月那天晚上就下起了落鳥雨,一周歲許老娘外出遇見了往她身上撞的一窩兔子……種種現象讓林老娘堅信她的孫女是個福氣包,是來旺家門的,於是女主許翩月,得到了三個孫子也得不到的待遇,從小穿花衣也不幹活,養的跟閨閣大小姐一般,皮膚白皙,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人來欲語還休,兩根辮子
又粗又黑,又是村子裏唯一上了高中的女生,完全跟村子裏的同齡人不一樣。
而原主就不一樣了,出自老二許林,許林老實封建,又像頭老黃牛一樣勤勤懇懇為許家貢獻自己的力氣。既不像老大,有點私房錢放在自己手心,又不像老三,在供銷社上班。
而原主的娘也是個奇葩了,原主的娘,從小生自一個有著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思想的家庭,結果第一胎盼月星盼月亮的,以為是一個男孩,卻被原生這個丫頭片子給奪了去。
而隨著幾年過去,楊翠始終無所出。於是原主的爹便聽從老娘的話,將許老大家中的老三,許應國當做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將來老了也好有個摔盆的人。
楊翠漸漸認命,認為這輩子都生不出兒子。但她將所有的怨恨都轉移給原主,認為是原主的生出,讓她生兒子的福氣全沒了。
於是原主的前18年被許林漠視,被楊翠非打即罵,還被林老娘罵,說她比不上堂妹許翩月的好福氣,隻會吃白食。被林應國嘲笑是個討人厭的,連自己的父親也不要她,其他人也多是漠不關心她。
唯一讓原主感到幸福的是,三叔許森,三叔每回從供銷社回來,便會帶來便會帶回小女孩的東西哄她和堂妹許翩月,許森表麵上一視同仁,實際上隻是拿原主當個搏好名聲的幌子。
因為三叔許森的學曆連高中也沒到,但是他卻拿到了供銷社員的這一份工作,這不用看,便是許老頭走了關係,用了力的。村中人眼睛雪亮,一看便有水。
而許森又好名聲十分要臉麵,他在外人麵前對待原主和女主沒什麼兩樣。畢竟許家人對原主怎麼樣,有村裏都是有目共睹的,有了這一對比。
於是便覺得許森,不欺負原主這個小姑娘。再加上許森時不時從供銷社以員工內部價格,拿些瑕疵品到村中原價賣給村民。大家便覺得許森是一個厚道的人。
隻可惜了,原主唯一對她好的親人,也是摻雜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