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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去瀘州,危險重重,你當真要去?”子桑序一向知道阿酒沒有武功但膽子大,甚至不輸給臨墨。
阿酒眼含期翼,肯定道:“阿酒不怕危險,阿酒是公子的丫鬟,公子去哪阿酒就去哪。”
子桑序:“好。”
阿酒和子桑序一道去了瀘州。
子桑硯早已提前兩日到了瀘州,他們此次需得暗中進行,不能依靠瀘州的府衙,幾人隱匿在一處有些荒涼的院落。
子桑硯開口分析道:“瀘州知府是子桑德的門生,瀘州水患並不嚴重,子桑德借此機會來瀘州不過是因為,他已經不能完全掌控新帝,想要整合暗中勢力,舉兵謀反。”
子桑序了然,“所以他其實早已將瀘州收入囊中了,我們來此一是讓他不能回京,二是奪回瀘州。”
“嗯,我們要設局單獨截殺子桑德,等到事發當日陛下會派姬輕鴻率援軍支援。”子桑硯坐在火堆旁,不停的往裏麵扔著柴火,一邊說。
二人思考著對策,想要確保萬無一失。
阿酒烤了幾個紅薯,然後去客棧買了些飯菜,一行人將就著下了肚。
經過七日的計劃,子桑序選在了今夜行動。
子桑硯傳來消息,今日是子桑德去渭河的最後一日,為了做做樣子,他帶的人並不多,子桑硯有十足把握,以他的武功,可以刺殺子桑德。
子桑序按照約定的時間帶著人馬到了渭河。
渭河崎嶇,適合藏身的地方不少,子桑序和阿酒守在暗處,而子桑硯則帶兵攔住了子桑德。
麵對子桑德,子桑硯心中隻有恨意,反觀子桑德,倒是絲毫不慌,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看到來人,他並不意外。
子桑德讓身邊保護他的人退後,鎮定問道:“你要效忠新帝?倘若你站在我這邊,我保你榮華富貴,權勢加身。新帝根基不穩,撐不了多久的!”
“你逼死了我娘,憑什麼認為我還會站你?”
子桑德恍然,“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我了解你娘,她是不會告訴你這些的!”
“少廢話,你隻需要知道今日是你的死期。”子桑硯直接上前,與子桑德你來我往打在一起,子桑德功力頗深,幾招下來,也不過刺了幾刀皮外傷。
子桑德身邊人點燃了信號煙,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大批人圍攻進來,另一邊子桑德也點燃了支援的信號煙。
見子桑硯有些吃力,子桑序也加入了其中,場麵一時混亂不堪,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鼻腔,風聲夾雜著劍鳴聲,迅猛肆溢。
子桑德見子桑序也來了,不由得問道:“序兒,你知不知道他娘的身份,她娘是北笥國即墨家的人!你了解過即墨氏不是嗎?你還要與他為伍?”
子桑序冷笑,“父親,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您怕是忘了,當年就是因為您的包庇,我的母親才去世的。”
“子桑硯是什麼人,於我而言,並不重要,隻是父親您造的孽太多了,是時候償還了。”子桑序加快了劍,每一招都急促淩厲。
子桑德大笑,不愧是他的種,忽然眼神一凜,將身後之人拿來擋刀。
子桑序驚異於他的無恥,不忍傷及無辜。
一時失手,被子桑德奪過刀,靠近了他的脖頸,“序兒,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放了爹爹,我不會殺你。我與你娘一開始便是相看兩厭,直到她離開,我才知道,我心中還是有她的,我不想殺你,隻要你不再與我作對,我們還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