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全軍衝鋒!子龍,指揮就交給你了!”公孫續看了一眼那熟悉又陌生的城牆,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吩咐道:“等下我上!公孫止,你帶領一百親衛,守護好長吏元皓,要是他有什麼閃失,我唯你試問。而且我們衝鋒之後,張著和郝磊,你們聽從元皓的吩咐。”
公孫續將視線轉移到張著和郝磊身上,張著開口想說什麼,可是又頹然的沒吐出一絲聲音。最後,隻好大聲回應了一聲。郝磊聽到城主的吩咐,倒是幹淨利落的大聲回答:‘諾!’
趙雲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聽完公孫續的吩咐之後,他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在座的都知道,他在去整頓騎兵去了。以前這些都有張著去做,現在則隻能由他親自去做了。
田豐對於公孫續的話,倒是一點都不顯得意外。反倒是饒有興趣的指著大大的‘文醜’,那麵旗幟的方向說道:“少主不妨朝那裏進攻!”
公孫續看了田豐手指的方向,有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笑著說道:“元皓所言,與我所想,略顯雷同,略顯雷同啊!”
田豐聽了公孫續的話,也抿嘴笑了笑。
就在此時,公孫家的府邸之內,正房之內。
薊縣的田楷,現在可是如同火上的遊魚一般。心中的那份焦急,真是不知道怎麼表達。看著士氣全無的軍隊,今天下午的進攻,自己雖然依舊戰鬥在南邊的城牆上,那個文醜進攻最猛的地方,可是自己畢竟不是主公,沒有他的號召力與感染力。
昏迷了三天的主公,也代表著他消失在了眾人眼前三天。
僅僅三天,不但讓僅剩的士氣跌落,也讓田楷幾乎一夜白頭。
看著病床上的公孫瓚,盡管在昏迷中,他臉上那痛苦的神情,還是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
“主公啊!難道天要亡我們……”田楷說到這裏,語氣中竟然有了幾分哽咽。想當初自己跟隨主公的時候,那個時候主公是何等的意氣奮發。從一個小吏,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從來都是傲氣衝天,意氣奮發的主公,現在也隻能躺在床上,無奈的忍受著傷口帶來的痛苦。
不過想起替少主辦事的時候,少主那種種神奇的表現,以及現在不知道身在何處的鄒丹。他的眉頭又稍稍的舒展了瞬間,看了一眼公孫瓚之後,輕聲的說道:“不過,還好,我們還有少主!主公,我會守著這座城!直到我死了,或者少主來了!如果,萬一不幸收不到那個時候,我會按照您的吩咐。跟隨你,**而亡。哪怕是在地府,我——田楷,還是你手下的兵!”
說完之後,田楷就轉身朝外走去。
“紅玉,主公就交給你了。為了少主,我們一定要撐到他過來。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出門時,看到送藥過來的紅玉。田楷看著這個,三天三夜,不曾休息的侍女,忍不住的安慰了她幾句。
“我相信他!”侍女平靜了說了一句,然後朝房間內走去。
田楷知道,紅玉口中的他,肯定不是昏迷的主公,而是正在路上的少主公孫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