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續當然不能冷了田楷的心,笑嗬嗬的示意田楷坐下,然後解釋道:“如果能用半個幽州換田豐,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聽了公孫續的話,田楷和鄒丹心中一驚。半個幽州,這就是半個勢力啊。少主竟然說田豐值得半個幽州,而且聽這語氣,感覺還是賺了一般,由此可見少主對於田豐的重視。再想想之前看到趙雲,看著少主的神態,才真的相信少主果然是變了。
想了片刻,田楷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臣必定不辱使命!”
看到田楷點頭,公孫續指著後麵的馬車說道:“後麵的馬車上有萬斤黃金,用來打點袁紹身邊的人。至於馬車旁邊的一百侍衛,是我的親衛。他們會保護好叔叔的安危,領頭之人叫公孫止。我會吩咐他一路上,務必聽從你的吩咐。”想了想,公孫續補充道:“要是萬一遇到不測,田楷叔叔,必須以保護好自己的性命為第一要務。父親,可少不了你啊!”
田楷聽了公孫續的話,雙目通紅。什麼話也沒有說,隻不過從那緊握的雙手,可以看出此刻他心情的不平靜。首先是如此多的財務,少主竟然這麼放心的交給他,這份信任對於臣子來說,比什麼獎勵都重要。
其次,那一句‘父親,可少不了你。’不僅僅說的是少主的關心,更多的是主公對自己的看重啊。一個勢力,什麼樣的臣子才是‘少不了’的。那必須是肱骨之臣,也就是說在主公眼中,他就是肱骨之臣。不說別的,單單就是這份知遇之恩,豈能不粉身以報。
田楷心中暗暗的下定決心,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辦成這件事。
“鄒丹叔叔,你跟父親也有近十年了吧!”
鄒丹自從近了馬車之後,就那麼筆挺的站著。就如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是一個彪悍的戰士,而不是一個將軍。看到鄒丹,想起父親的那些親衛,公孫續不由得想到:也許父親的手下都有這麼一個毛病,隻能聽到跟自己有關的話。對於其他的,還真是漠不關心。
比如剛才自己和田楷聊了那麼久,鄒丹眼神都不眨一下,更別說參與了。
聽到少主的問話,鄒丹用尖銳的嗓音說道:“八年零十個月,我是最早跟隨主公的一批人,從縣府出來的。可惜我的本事不行,幫不到什麼大忙。至今為止,還隻是一個雜號校尉。”
“八年零十個月!真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啊!”公孫續略帶回憶的說道,然而話音一落,他臉上的神色變得惡狠狠起來,瞪大著眼睛望著鄒丹,嚴肅的說道:“我現在要你去死,你去不去!”
“去!”鄒丹立馬回答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有個兒子叫鄒睿是吧!”公孫續的臉色再變,隻不過此刻臉上露出的卻是一臉的蕭索。他在心中反問自己:如此忠心耿耿之人,自己為了一個別人的謀士,卻要他去送死,到底值不值得。可是想到後世對於田豐的評價,以及現在自己的困境。他也隻能狠狠心,如此做了。
“犬子鄒睿,今年八歲!”鄒丹那特有的尖銳聲音,平靜的說道。
“請田楷叔叔見證,從今以後,鄒睿就是我的親弟弟!我若為王,他必封侯。”公孫續左手豎起,朝天發誓。
鄒丹本來就做好了隨時為公孫瓚,捐命的準備。聽到公孫續的話,饒是他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也明顯的顯露出笑容。男子漢一輩子不就是為了能讓老婆孩子過得好些嗎?
現在有了公孫續的承諾,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再說,在他這樣的老兵心中,公孫瓚早就已經被神話了,早就成為了他們的信仰。為他死,他們心甘情願。
“還請兩位叔叔附耳過來,我將全部計劃給你們說一遍。”
一番交代之後,兩人駕著馬車往南而去。
公孫續看著遠去的馬車,心中有些忐忑。說實話,他這次可以說得上是破釜成舟了。父親手下總共就隻有四個將領了,趙雲現在跟了自己。周丹和田楷,去執行這個任務。公孫家族勢力裏邊,除了父親之外,就隻有一個不入流的單經在苦苦支撐著。要是折了他們,還沒有招到田豐。可以說公孫家族,雖說不上馬上滅亡,至少也是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