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烏黑的眸子似皓月般清亮,但卻透出的孤寂與嫉妒,唇薄而透,緊抿著刀刃般的弧度,以相書上來說此人薄情狠心,但這與璃兒無關。
她氣呼呼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沒禮貌?”
“嗬嗬,我是什麼人是你能知道的麼?什麼叫禮貌?禮貌能當飯吃麼?”少年聽了不屑地笑了笑,反而更加惡劣道:“跳得醜不是你是錯,但出來礙著我的眼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胡說!誰都說我跳得好,你這是嫉妒!”璃兒雖小,但卻生長在水門之中,最擅長地就是看人了,她一眼就從這個少年的眼中看到的落寞,看到了妒嫉,他是嫉妒她的幸福,她的快樂,所以才會這麼打擊她。
“你說什麼?”少年大驚,臉色一變,他雖然年幼,一向掩飾很好,從來沒有人能看懂過他,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孩隻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讓他如何不驚,殺機頓現。
他正想著如何摧毀她的美好,他知道她的家人就在附近,如果他下手的話,是不是能安全離開,要是以前他放縱妄為,不會想這些,可是現在,現在的他……
“啊!”璃兒看了看他蒼白的臉,突然驚叫起來:“你受傷了?”
少年心中一動,惡聲惡氣道:“關你什麼事?”
“你真是孩子,受傷了還這麼倔強。”璃兒聽了微微一笑,她自己都忘了她也是一個孩子,隻是老聽爹爹這麼對媽媽說,也成了習慣。
她並不知道少年的心思,不知道少年剛才欲置她於死地,隻是想著既然受傷了就要給他醫治。
抓住了他的手,柔滑軟綿的小手放到了他的腕脈上。
“你做什麼?”明知道她是給他搭脈,他卻還問出這麼白癡的話,而且明知道她隻是一個孩子,也許隻是學著大人樣給人看病,卻放任將自己最重要的脈腕之處交給了這個小女孩,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快的相信一個小女孩,而就在數秒鍾前他還想殺她來著,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凝神搭脈的璃兒。
她的認真,她緊皺的眉,她沉思的眸,讓他突然明白了隻是因為她看他時眼中的那抹心痛,讓他瞬間放下了戒備,就是那抹心痛的眼神,如一股暖流溫暖了他早就冰冷的心。
原來他內心深處是這麼渴望被人關懷,哪怕是一個小小的人兒一個關懷的心神都能讓他感動,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他是這麼的潺弱,潺弱到一吹就倒!
“你胸口受傷了?”璃兒放下了他的手,突然伸手撕他的衣服。
“你作什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少年一見眼中冒火,一把抓住了小璃兒的小手,氣罵道。
“什麼?哈哈。”小璃兒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傷胡塗了,我才六歲,你也未成年,你居然想到哪去了?爹娘說了,親親的事得璃兒及笄後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