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雛兒吧？”
“瞧你說的，大城市的姑娘，你自己瞅瞅，這水靈靈的絕對是黃花大閨女。”
“張嬸子，你可要了俺一萬塊呢，那麼貴不得挑個沒開苞兒的？要是身子髒了，可不值這個價兒。”
恍惚間，南昭雲聽見了兩個女人的談話。
她吃力的睜開眼，眼前是個肮髒的小房子，整個房間黑漆漆的，隻有關著的木門因為年久失修，留下一個兩厘米左右的門縫，陽光透過門縫投射到張昭雲眼裏，讓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自己這是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南昭雲回想著，自己今天是要去參加班級組織的大學畢業聚會。
途中遇到了一位大嬸，她說自己腳扭傷了很嚴重，請求自己送她回家，後來她們到了一個小巷子，就……就記不起來了！
她的心“砰砰”直跳。
完蛋，不會遇上人販子了吧！
她放緩呼吸，仔細聽著門外人的談話。
“行吧，給！張嬸子，這是一萬塊，數數一分不少。”
“嗨喲，李嫂子，咱都老客戶了，我還信不過你麼。喏，這是那丫頭的包。”
張嬸子笑著拍了拍手，擠眉弄眼地問。
“對了，你家三年前買的那個你打算怎麼辦？”
“呸！那個賠錢貨！她的小孩兒一生下來就斷氣兒了。後來我帶她去醫院看了，醫生說生頭胎的時候環境不好傷了身子，不可能再懷孩子了。這不，隻能又找你買一個女孩兒。”
李嫂子叉著腰，滿臉嫌棄地說“至於那個女人，過幾天就把她賣到土窯子裏，還能回點兒本。”
放好錢，張嬸子拉著李嫂子的手“這丫頭是被迷暈了帶過來的，性子可倔了，折騰了一路。”
“我們家那口子的手臂被她咬的血淋淋的，你自己好好盤算盤算。”
“放心吧，她要是乖乖給我家生娃，我就好好供著。她要是不聽話，我就把她腿打斷，拴在地窖裏。”李嫂子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狠辣。
“行，你也是有經驗的，自己心裏有數兒就行，我先走了。”
“唉，行，走好哈。”
腳步聲響起，離門口越來越近。南昭雲閉上眼，看上去好似從未醒來。
李嫂子看了看沒動靜的南昭雲，叫來自己的丈夫趙大柱，將她抬出小房間丟到了另一間房的床上，用一根麻繩將她手腳都捆住。
“娘！娘！”
一個年輕的女人唯唯諾諾的拉著李嬸子的衣襟，眼裏滿是乞求“別賣我，好不好，別賣我，我可以做飯、洗衣、幹農活，娘，求求你，別把我賣到窯子裏。”
“滾！你個賠錢貨，看好這個丫頭，要不然老娘打死你。”說完李嬸子狠狠瞪了女人一眼，便帶著趙大柱出去了。
“不想被賣，我可以幫你。”
“誰！”
女人被嚇了一跳，轉過身，看見被綁的女孩坐了起來望著自己。
“我要是留下來給你老公生孩子，你就會被賣到窯子，這個家，隻能有一個兒媳。”
南昭雲心裏慌得一批，麵上平靜的說。
她在賭，賭這個女人會為了留下來而幫助她。
“你幫我求情！”女人撲到床邊“你去求石頭，你就說同意給他生娃，讓他留下我。”
“不可能”南昭雲推開女人的手“要麼，你幫我逃出去，你還是他們家的兒媳婦；要麼我就留下來給你的石頭生孩子，把你賣到窯子裏，去伺候那些老光棍！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