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歡賭氣,沒吃晚飯,如今離婚協議不作數也就罷了,竟中了靳祁的圈套。
張媽聽了靳先生的示意,把飯端到門外,讓喬若歡吃上一些。
“夫人,再怎麼著也得把飯吃了。”
喬若歡不想吃,卻也好著脾氣:“張媽,我真不想吃,你有心了,時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小印被靳祁喊來照顧喬若歡,可她膽子小,夫人不讓進屋子,她也不敢貿然進屋,先生不讓離開,她也不敢離開。
故張媽和小印都守在主臥門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
靳祁接了個電話上了樓,就見兩人麵麵相覷,心下有些煩躁,抬手讓她倆離開,兩人才稍微解脫。
喬若歡眯眼怎麼也睡不著,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次,竟早早嫁與他人,成了他人的掌中物。
要是其他人也就罷了,這人還偏偏是靳祁。
她如今就兩個親人,一個喬若思,現在也要好好審視一番與她的關係;另一個是靳祁,可如今,關係卻這樣轉變。
是誰都不能是靳祁。
她跨越不了心裏那一關。
她一直把靳祁當弟弟,現在讓他如何把靳祁當成自己的老公,更別說盡什麼夫妻義務,想都別想。
門外半晌沒動靜,虛掩的門把靳祁和喬若歡隔絕,活像兩個世界。
靳祁重重吸了一口氣,才跨步走進房間。
他在樓下浴室洗了澡,身上穿著浴袍,這浴袍有些無用,該遮的深溝一樣沒遮到,該遮、的腹肌也半掩著,容易惹人犯罪。
不知出於何種緣故,靳祁進門關了門,把門反鎖。
他隻怕喬若歡晚上跑去樓下沙發睡去,卻不想女人浮誇的從被子裏探出頭來,一閃而過的抗拒:“靳祁,你進來做什麼?”
她早就聽到靳祁的聲音了。
此刻真像一隻警戒的兔子,眼睛睜大,圓溜溜的冒著水汽,可愛得不行。
靳祁越發覺得自己混賬,這麼明顯的改變靳祁竟然看不出。
眼前的人不是喬若歡還能是誰?
就算她換了千百張臉,千百個身份,他還是照樣能認出她來。
靳祁本不想做什麼,可被喬若歡這麼問,他倒真起了心思。
不過他沒那麼禽獸,總要給她適應。
“夫妻同床共枕,喬小姐,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他依舊說話揶揄,怕喬若歡看出什麼破綻來。
……
一連幾日,靳先生都趕著回家,無論多晚,總要回萬灝庭。
夜裏就睡在喬若歡身側,喬若歡跑去客房睡,他便睡在客房;喬若歡在沙發上小憩,他就抱著她回了主臥,摟著她入睡。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快半個月,別墅裏的人都驚歎夫人好手段,靳總這桀驁的性子也被訓得體體貼貼,成了老婆奴。
宋玲見夫妻倆越發恩愛,恨得牙癢癢,隻道上了喬若思這小賤人的當。
刻意疏遠了幾分。
喬若歡沒急著回喬氏,喬氏內部出現嚴重分歧,權力分支得四分五裂,她這個時候回去,以喬若思的名義,根本不值一提。
她爸媽相繼離世後,蘇涵茹聯合蘇家,一起架空了喬氏集團。
靳祁回靳家後,終止與喬家的一切合作,才有了後續下藥上位,喬若思嫁給靳祁的戲碼。
喬若歡調查這些資料很是容易且迅速,似乎有誰在推波助瀾,可喬若歡顧不了那麼多。
三年了,很多信息存在延遲,她得盡快接受新信息。
因為喬家也是醫藥世家的緣故,喬若歡從小酷愛學醫,好在喬若思被蘇涵茹逼著,也選了學醫這條路,才讓破綻沒那麼多。
她現在頂著喬若思的身份,喬若思還在洺大讀研,喬若歡也就此機會,重溫一次讀書之旅。
喬家祖祖輩輩學業抓的嚴,喬若思再怎麼不會讀書,也被管教的上了洺大,讀了研。
喬若歡學醫學有天賦,自小就是喬家姊妹的表率,這也成了喬若思有了不軌之心的源頭。
喬若思麵上乖順,實則是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
以前喬若歡隻覺得她這個表妹可愛,現在看來,估計跟在她身邊時就心術不正,沒一天把她當過姐姐來尊敬。
離婚事宜暫且稍後,喬若歡得重新強大起來,方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靳祁出差那幾天,喬若歡還是好心的和靳祁說了最近的情況和繼續學業的意向,說完就動身去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