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房屋的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正是陳青雲現在的母親叫做李英,三年前陳青雲的父親陳逸初來清河郡時,在街上與她不期而遇。或許是緣分天定吧,現任父親陳逸無意中幫了母親李英一個忙,母親卻因此而迷醉於父親,通過一番接觸下來,最終倆人在一起了。父母二人結為夫妻已經快兩年了,現在才誕下麟兒。母親走過來輕輕的抱起陳青雲,陳青雲業已醒過來感覺肚中空空,不自覺地就啼哭起來,見此母親趕緊解開衣衫給陳青雲喂奶。陳青雲一遍吸允一遍心裏感歎:哎,重生了就算了,還非得變成嬰兒的樣子,既不能說也不能走整天不是睡就是吃,真是憋壞了人。
接下來的十多天也不外乎如是,直到那天家裏來了一個道人。那道人隻是路過門口想向主人家討口水喝,陳逸熱心的將他請進家裏。“貧道左慈多謝招待,打擾之處請多多擔待。”左慈道。陳逸一聽原來是左慈忙道:“原來是左慈仙師,家父曾經得緣見過左仙師一麵,曾對我言道左道長乃是真正的得道高人,今日有幸得見還望道長在敝舍小居幾日。”“未知令尊乃是?”“家父乃是前太傅陳蕃,因遭宦黨陷害而終,我為家父好友朱震叔父所救才得以幸免於難,逃離至清河已有三年。”陳逸臉色滿是悲傷的說道。左慈一聽原來是忠義之後遭人迫害而逃離至此,心中也是感慨既抬頭一看陳逸發覺其印堂處陰雲籠罩似有大災之象當下便道:“賢侄,我曾於山中習得望氣之術,今日見你印堂發黑近日恐有災厄,你還是盡早攜家人離開此地為妙。”陳逸一聽雖然有些驚詫但並不擔憂,離開京師逃到清河郡已有三年,仇人都沒有追到這兒,想來已是無事了。便對左慈行了一禮說:“多謝道長提醒,隻是夫人剛生下孩子身子虛弱恐難遠行。”這時母親李英抱著睡夢中的陳青雲來到廳中,陳逸見到妻子走來忙迎上去從她手中接過陳青雲,“夫人身子虛弱還是少走動的好,霄兒由我來帶,你回房好好休息吧。”李英答道:“無礙的,夫君。”左慈見進來的女子懷抱繈褓步子有些輕浮確是身子虛弱,便道:“我亦略通岐黃之術,不如讓我為令夫人把把脈開個調養身子的方子,如何?”“有勞道長了,卻不知道長如此博學。”陳逸忙恭維道。左慈將手搭在李英手腕處邊為其把脈邊說:“不然,吾輩修道之人若不能洞悉己身又如何知曉天命。”約莫一會兒,左慈把手從李英腕上拿開對著李英道:“夫人身子稍顯虛弱,隻要按照我開的方子每日服用不多時候即可恢複。”李英忙起身輕輕一揖“多謝道長。”
寫好藥方交給李英,左慈見陳逸懷中嬰兒睡得正香煞是可愛,於是伸手把陳青雲雙手拿出來把了一下脈又對著陳青雲看了看皺了下眉頭,對陳逸道:“令公子倒是比一般的嬰兒身體要健康的多,而且命格奇特將來成就不可限量。”陳逸一聽喜道:“承道長吉言了,小兒已取了名卻未有表字,還望道長為小兒取個表字將來也可讓小兒日後記著道長之言。”“不知令公子之名為?”“小兒名霄。”“霄者,雲氣也,不如就表字青雲以應其名如何?”左慈略一思索道。“好,好!道長這字取的好,就表青雲。”左慈看著時候也不早了便向陳逸告辭,陳逸忙攔住道:“道長,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我叫夫人準備晚膳,在小舍住幾日再走。”“不必了,我還有事需往河間走一趟,遲了恐誤了事情。”左慈答道。陳逸見左慈堅持要走也不好再攔當下便道:“再過十日乃小兒滿月之時,屆時如果道長事情已處理完畢,還望道長能來寒舍,逸亦能一盡地主之宜。”左慈見陳逸麵容誠懇又思時間上應該趕得及便也點頭答應下來。
陳逸陪著左慈到屋門前,左慈向陳逸告別,陳逸亦對著左慈行了一禮“道長慢走。”便見左慈踏步離開,隻一會左慈的身影便漸漸消失在陳逸的眼前。陳逸關上屋門,向內走去心中亦是感歎高人之不可莫測可惜不能常聽其教誨。回到房內與夫人耳鬢磨廝了一會兒,心中也不再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