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月都已經在你們那裏了，你還有什麼事能找到我。”
葉落舒歉意十足，“阿晞，我一直想和你說一聲抱歉……”
賀蘭晞無視她，走過去，直接往前走。
“阿晞！我是葉家獨女，我沒辦法為了你舍棄葉家……”
賀蘭晞沒有半分停留。
葉落舒欲跟上去。
夭夭攔住她，“女君不想見你，還望葉小姐不要拿著從前的情意就一直有恃無恐。”
那之後夭夭問過賀蘭晞，真的不會原諒葉落舒了嗎？
她說：
如果她那時就告訴我，她不能也不會舍棄葉家，她必須傷害我，之後她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怨恨。
可她沒有，
背叛就是背叛。
永遠不值得原諒。
——
陽光灑下，溫暖了萬物。
賀蘭晞坐在秋千上，秋千擺出小小的幅度。
夭夭問：“後來呢？女君救了李薇茹，她真就與常人無異了嗎？”
強留於世，怎會與常人無異。
賀蘭晞踢了踢腳邊的石子。
“後來……”
杪商和謝灼一起到時，李穆與李老爺已經愈加焦急，見到他們進來更是格外激動。
葉老爺說：“我還以為小姐反悔了。”
杪商看見比他和謝灼到的還早的紀叢生，移開視線說：“你們先出去吧。”
李家父子猶豫。
紀叢生開口說道：“二位並不能幫上什麼忙，萬一影響到這位小姐可就不好了。”
“是是是，紀公子說得有理。”
李穆頷首，“有勞諸位。”
賀蘭晞掃了一眼在場的幾個人。
許成章主動問：“需要我做什麼？”
“不用，你們待在這裏就好。”
杪商在屋內設下歸虛夢魘。
紀叢生瞧著她的動作。
這……
賀蘭晞不是要救人嗎？
此法一起，眾人入夢。
杪商踏進虛無，進入謝灼的夢境。
荒蕪的村落，謝灼獨身一人行至。
有些熟悉的弱小身影，謝灼還真的是當年那個在她麵前徒手接下一箭的人。
杪商跟著他走過了一會兒，村子裏的人突然湧出很多人，他們拿著鐵鍬，木棍。
嘴裏大喊，“把這妖怪抓起來！”
“都是這個不祥之人給我們帶來了災難！”
“把他丟下引魂穀！把他扔下去。”
謝灼麵無表情，冷眼看著，仿佛被喊打喊殺的人不是他。
轉眼，杪商眼前的場景就換了。
謝灼被綁起來。
他終於悲痛。
“爹娘，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為什麼？”
“我們不是你的爹娘，你就是個災星，不是你，我們村子怎麼會這樣？”
“我不是災星。”
“為什麼不相信我？”
謝灼被無情丟下引魂穀。
杪商耳邊回蕩著那句話。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不相信我？
為什麼拋棄我……
眾人離去，隻有謝灼那所謂的爹娘還在。
杪商聽見他們說：我知道不是你，可你不死，你哥哥就會死。
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隻能委屈你了。
杪商冷眼旁觀。
原來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就叫委屈。
轉眼又換了一副場景。
謝灼在引魂穀裏被厲鬼追逐，九死一生，他窩在山洞角落裏，衣裳上散出的暖意，是他最後生的希望。
那衣裳是謝灼拒絕杪商後，她讓人給他的。
她在上麵施了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