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得王福對於大明目前的情況更加警覺,通過向外移民,大明的土地矛盾得到最大的緩解,地租已經降到一個極低水平,可以基本不存在大規模農民起義的風險。
但並不是大明就沒有矛盾,宗族與基礎官府權利之間的矛盾、工人與工廠主的矛盾,傳統觀念與新型機械生產之間的矛盾……
由於大明處於工業領先者,工廠有豐厚的利潤,工人工資比種田要高許多,工人與工廠主的矛盾目前並不明顯,倒是經常出現宗族勢力與基礎官府對抗的情況,這些地方又多半處於落後地區,一不心就造成官逼民反的局麵,讓地方官府十分頭疼。
不過,這種衝突頭疼歸頭疼,卻不會釀成大的動亂,隻要官府下了決定,宗族根本沒有抵抗之力,關鍵是時間問題,王福相信,隻要經濟得到展,這種宗族勢力會自然而然的瓦解。
倒是工人與工廠主之間的矛盾不得不作提防,一旦工業展停滯,或者是陷入經濟危機,工人與工廠主的矛盾就會化成主要矛盾,皇帝的腦有著無數後世的曆史經驗教訓。
這些年,大明已經6續頒布了《工人福利法》、《工人雇傭合同法》等數部保障工人的法律,基本上涵蓋了工人的各種權利,這些法律剛開始出台時,遭到了不少反對,但在皇帝堅持下,反對聲還是漸漸消散,皇帝就是大明最大的工廠主,全國幾乎所有重工業都有皇室的股份,既然皇帝都願意自己的利益受損,其他人又還有何話可?
對於朝廷頒布的這些法律,工人自然是歡欣鼓舞,大聲稱讚皇帝英明,王福自己也是得意萬分,隻是回過神後,王福還是現了這些法律的敝端,相對於工廠主來,工人可以屬於絕對弱勢,如果沒有一個為工人話的機構,這些法律能否落到實處是一個大問題,不能落到實處,再好的法律也是一紙空。
要想找到一個為工人話的機構,那麼工會無疑是最好的組織,對於是否引工人組建工會,王福心卻充滿矛盾,工會固然可以為工人爭取權利,也有可能兌變成一個反對朝廷的組織。想想自己的後人有可能被工人衝進皇宮殺死,王福就感到有點不寒而栗。
作為一個穿越者,王福自然知道曆史的展,皇室不可能一直象他一樣掌握著實權,這即是對百姓的不負責,更是對他身後的不負責,君主立憲才是大明最好的出路。
沙皇的死,卻讓王福意識到,工會組建的朝流終究不可能阻擋,與其以後被動進行,不如主動采取行動,對工會進行規範,至少不能讓以後的工會將矛頭對準皇室,看來這次回京後,有必要再頒布一個《工人組織法》。
在北京又停留了數,七月十五日時,王福離開北京,繼續向北巡視,由於北方鐵路才剛開始修築,這次巡視隻能和以前一樣,靠馬匹和雙腳走路,護送皇帝車駕的隊伍浩浩蕩蕩的穿過北京城。
看著皇帝的車駕離開,城百姓目光極為不舍。
“唉,皇上這就要走了,怎麼不在北京再住幾啊。”一名滿臉橫肉的壯漢望著車駕道。
“皇上真是聖君啊,連這樣粗鄙之人都對皇上念念不舍。”一名士子聽到壯漢的話,忍不住感慨的道。
“哧。”的一笑,旁邊一人道:“王秀才,你不要被他騙了,他是一個屠戶,在菜場開了一個錢家肉鋪,原本每隻賣三頭豬,皇上進京的第一,他的豬肉就賣掉了十幾頭,他哪是舍不得皇上離開,隻是舍不得自己豬肉生意罷了。”
“胡什麼,俺對皇上的尊敬可是實心實意,若不是皇上,俺家兩個子如何能夠讀書識字,你這個狗才,以君子之心度人之腹。”錢屠戶大聲反駁道。
錢屠戶的話惹起一股轟然大笑,他被笑的一片茫然,低聲向旁邊一人問道:“咋啦,我錯什麼?”
那人忍笑道:“是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錢屠戶不由拍了一下腦袋:“對,是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俺家子剛教給俺的,怎麼就反了。”
不提錢屠戶的懊惱,皇帝在北京的二十多,京城明顯比以前熱鬧繁華了許多,跟隨在皇帝身邊的武大臣,後宮嬪妃,加上護衛的將士,足有上萬人,這些人都是身家豐厚,不少商家的生意比以前好了數成,象錢屠戶這樣的人生意更是翻了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