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趕來之際,早已不見兩人身影,默默往遠方看了一眼便準備轉身離開。
宇航雨瞧著北辰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出言譏諷,“怎麼,沒看見想見的人?”
北辰這才注意到宇航雨也在,往旁邊避了幾步。宇航雨和北辰不對付這也是眾人皆知的,剛看完熱鬧散開的人群悄悄聚攏回來,原來是連續劇!
“不曾,北某隻是閑來無事出來走一遭,不勞宇航雨師兄掛念,現下逛好了便打算回去了。”北辰拿著慣性話術搪塞了宇航雨一番,不想與宇航雨多番纏鬥。
宇航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隨便在這邊的同門師兄弟裏抓一個人問,誰不知道北辰是一個閉關狂魔,非必要不出門,宗門爆炸都不見得他能出來。
他師傅收親傳弟子,作為大師兄也不見北辰出來歡迎一下師弟師妹。沒見過北辰的師弟師妹大有人在,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神出鬼沒的隱形人,每次玉泠出現之後都會出現一會兒,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北辰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也不知道是誰每次好不容易聽到點消息就火急火燎趕過來,結果每次都看不到人。不像我~~可是拿到了小師妹給的膏藥。”宇航雨拿著瓷瓶漫不經心地端詳著,似乎在思考從哪邊打開。
圍觀的師弟師妹:。。。。。。好賤。
北辰常年慘白的麵容浮上一抹惱怒的紅色,手中已經抱上自己的本命琴,輕撥琴弦,音色化刃照宇航雨麵門而去。
宇航雨立即妥善收好瓷瓶,劍身直上,兩道攻擊爆發出巨大的爆鳴,離得近的幾位圍觀群眾被氣流擊打著退了好幾步,還來不及罵上幾句壞運氣,兩人的下一次交鋒就接踵而至。
一瞬間廣場上的宗門弟子全退了個幹淨,玩歸玩鬧歸鬧,要是危及性命那就不好了。
果然,沒有玉泠小師妹在場,宇師兄和北辰師兄是根本不顧他們死活的。眾人看著廣場中央不斷被炸平的地基如是想到。
等地被炸的差不多了,才有人突然想起來,驚呼一聲,“快去叫墨宴河大師兄。”
姍姍來遲的墨宴河看見的就是一個根本看不出原樣的廣場,兩個三天兩頭拆家的混蛋。宗門被他們鬧幾次都快翻新完畢了。
手起,一隻碧綠的簫出現在墨宴河手上。看見的師弟師妹快速捂上耳朵。雖說大師兄平時都使劍,但是實際上墨宴河的本命法器是一隻玉簫,隻是不常用。
究其原因,也很簡單。墨宴河這簫看著通透溫潤,實則是個肅殺嗜血的性子,無差別攻擊所有人,在沒有預防措施的情況下,很容易誤傷師弟師妹。
也不知道當初掌門是從哪裏的屍山血河裏刨出來的這個,拿回來的時候還是通體血紅。見著實在適合墨宴河,就去了這簫的煞氣,溫養了幾年,紅色褪去了之後,交給了墨宴河,墨宴河又好好養了幾年,白簫這才慢慢變成如今碧綠的樣子。
樣子是好看了,但是本性難移,始終還是保持著很強的攻擊性,所以即便是墨宴河使用有時也不能很好的控製簫聲隻針對特定對象,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拿出來,隻有棋逢對手比武時才會偶爾使用。
這也是上次墨宴河在人間不使用簫的原因,周圍普通人太多,若是誤傷了多少不好。
執簫禦劍,墨宴河落在了兩人之間。
本來正發動攻擊的兩人被這突然的變故驚住了,想收回手但是攻擊已出直直向著墨宴河而去。
衣袂翻轉間,玉簫化解了兩邊的攻擊,被墨宴河重新握住。“兩位師弟,有事不妨讓我們坐下來談談。”
宇航雨和北辰的腦回路在這一刻突然同頻,心照不宣朝著墨宴河攻去,多少帶了點私心。
結果自然很淒慘,麵如菜色地被墨宴河一人敲了一簫。“在上次的基礎上再扣押一年的月俸,可有異議。”
“無。”北辰鏗鏘有力,堅決不向墨宴河低頭。
“無。”宇航雨噤聲。
“好,那現在自去執法長老那領罰,相信兩位師弟已經熟悉流程了。”墨宴河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看著兩人。
眾人看沒什麼熱鬧了就紛紛散去,好消息就是多虧兩位師兄一鬧,有點老舊的廣場可以無償換新了,大好人哇。
那頭慕山盡到洞府前才將玉泠放下,人還沒落地,尾鞭就貼著慕山盡的臉頰而過。慕山盡為了躲避尾鞭沒能照顧到玉泠,導致玉泠落地時踉蹌了一下。
玉泠此時也來不及追究這個了,被慕山盡多管閑事,還強行帶走她已經夠讓她生氣的了。還沒有誰敢如此輕慢,強迫她。
就算玉泠有時候犯錯、出言不遜,饒是玉珠璣都不敢拿玉泠如何,最多嚴肅地讓玉泠道歉或者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