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被午夜拉著走了一段路的愛莎忍不住開口道。
“啊,實在是不好意思,丫頭,弄疼你了吧,對不起對不起。”午夜聽罷,立刻放開了一直被自己握著的愛莎的手,還連連道歉,整個就像一做錯事的小孩子。
“噗……哈哈!”愛莎見午夜轉變這麼巨大,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來,不過,她很快發現自己行為的失態,於是收起大笑,對午夜說:“你不用這樣的,我……我其實沒什麼事,隻是,你的樣子好有趣。”說完,一抹緋紅出現在其臉頰。
“是……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午夜的右手不停地輕撫自己胸口,試圖將內心的緊張化為無形,可是,不知為何,在愛莎目光的注視下,他輕撫地越頻繁,心跳的速度也越快,絲毫沒有平緩的跡象。
愛莎見午夜一臉的窘迫,心中更覺好笑,但她為了保全午夜的麵子,這一次強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巴叔還在他們手裏……”愛莎心念一轉,突然想起一直保護自己的巴克還被囚禁在家族的族牢中,當即焦急萬分,急忙求助於以強勢表現在自己心頭占下非凡地位的午夜。
午夜聽罷,瞬間被從心跳加速的窘迫狀態中跳了出來,他看著一臉愁容的愛莎,柔和地說:“丫頭,你放心,我絕對會把巴克大叔救出來的,剛才沒救他是怕橫生枝節,要知道,把你救出來,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應該清楚,你叔母她們真正想抓的人是你,抓巴克大叔,隻是順便而已,所以,巴克大叔留在那裏,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愛莎仔細地聽著午夜所說的每一個字,聽完後,她臉上的愁色明顯淡了不少。
“不過……”這時,午夜仿佛又想起了什麼。
“不過什麼?”愛莎好不容易減弱的愁色又一下子加重起來。
“我是在想,她們既然知道巴克大叔是受你叔父親派,救你出城主府的,居然還敢囚禁他,膽子是不是有點大了?”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她們母女三人本來就對我極為排斥,平日就對我欺辱不斷,這次,更是連我被城主府的人抓去都不相信,還說我和叔父的失蹤有關,簡直是欺人太盛!囚禁巴叔,又算得了什麼?”
“不……不……”午夜一臉的思索狀,邊聽愛莎敘說,邊搖起了手,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在濃密白霧中緩步前行的旅人,謹慎細密到了極點,生怕自己因為考慮不周而出現錯誤。
愛莎見他全神貫注的樣子,也不敢打擾,就在一旁等著。
“會不會是這樣?這……這也太可怕了!”忽然,午夜的栗色瞳仁中放出了一道精光,隨即,夾雜疑問的聲音從他的嘴中緩緩傳出。
“你想到了什麼?”愛莎焦急地問道。
“先不急,等我把你安頓好,去找了依達,相信就能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走吧!”說罷,午夜又一次拉起愛莎那纖細的手臂,向“悅來居”的方向走去。
“你……哎,算了。”愛莎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家夥,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變得紳士一點呢?
走了有一會兒,兩腳酸痛無比的愛莎才在午夜的“拉扯”下來到了“悅來居”門口。午夜隻對她說了一句“在這裏等我”,便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悅來居”。
“砰”的一聲,這座成名旅店的大門就被午夜關上了。幾乎在同時,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便從中傳了出來。之後,桌椅碰撞聲、碗盤砸碎聲、人的驚呼聲等種種聲音或重疊或交叉響起,“悅來居”的大門前,一下子多了不少“圍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