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厭心裏清楚,陸智文是被王靖滅了全族,想要借他之力保存,但他不想衝撞了當今天子的威嚴。
隻好將他安排在軍中好生招待,一切依照原定計劃進行,等到以後有需要再向陸智文詢問對策。
全軍原地休整了三天,消息應該也已經送到聯軍那邊。
吩咐一聲後,薑厭大軍開拔,準備從中州腹地繞道到龍口關,直入閘關後背,衝垮閘關的防線。
大軍行進到了第二天,忽然被一支萬餘人左右的騎兵隊伍騷擾,這一萬騎兵個個佩戴弓箭與長戈。
還沒有靠近就用弓箭射擊將軍大軍,一旦大軍前去追擊,騎兵就會操起長戈抵擋,他們不與薑厭的騎兵纏鬥,隻是以騷擾阻撓行軍速度為主。
一天被騷擾了數次,使得薑厭煩不勝煩,但卻又沒有辦法,他部下的那些馬匹腳力都不如那支騎兵的戰馬好,跑也跑不過,追不上,別人又不跟他正麵對抗。
極大的拖延了他的行軍速度。
“陸兄,這一路上你也都看見了,我當如何防範這支騎兵的阻撓。”
夜間,薑厭找到陸智文虛心請教。
“防不了,他們這是為了拖延時間,拖延援軍,唯一辦法就是不管不顧,硬扛著弓箭騷擾,加速行軍至龍口外麵。”
雖然薑厭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圍攻皇城,但對於薑厭的問題,陸智文也是毫無隱瞞的說出心裏的看法。
“之前陸兄建議我兵臨皇城,現在我大軍在去往龍口的路上,接連被騎兵阻擊,兄又為何建議我大軍加速趕往龍口?”
薑厭以為陸智文是對他不滿,故意這麼說,臉色一落,語氣不悅道。
“上將軍不必動怒,且聽我把話說完。”
陸智文倒也沒有被他嚇到,而是緩緩開口為他解釋為什麼前後幾日之間,他的看法發生了反轉變化。
“之前我建議將軍大軍包圍皇城,是因為我以為嶽寒山還在閘關,所以想讓將軍直搗黃龍,擒住逆賊。之是現在看來,嶽寒山已經不在閘關,應當是去了葫蘆關,現在應當是來不及趕回。”
“哦?何以見得嶽寒山已經不在閘關而是去了葫蘆關?”
薑厭想不通,嶽寒山鎮守閘關,聯盟軍幾十萬大軍連續攻城數日都攻之不下,怎麼會被調遣去了葫蘆關?他走後誰能代他守的住閘關三十幾萬大軍?
“嗬嗬,想來沈丘公子在給葫蘆關施加壓力,迫使葫蘆關守關將領向王靖求援,所以王靖才不得已將嶽寒山調遣離去。”
陸智文不知道其中緣由,而是憑借聰明才智猜測出來的。
“嶽寒山被調遣走後,誰能守得住閘關?”
“哈哈,聯軍大敗數日,損失慘烈,將戰又無人是其對手,嶽寒山已經幾日不曾出戰。試問,上將軍此時若是在虎口外,是否敢叫嶽寒山出來一戰?”
薑厭做事畏首畏尾,又怕落了名聲,現在頭上已經頂著反賊的名頭了,卻還顧忌如此之多。陸智文不禁嗤笑諷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