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懷娘走後,劉延凱特意去幾家鄰居悄悄打聽了情況,說法都差不多,春平哥的腳趾被切除是真的,但也有的說他倆八字不和的,也有說這閨女顴骨高克夫的。反正是因此退親了,讓劉延凱不知如何是好了,隻得回家一五一十的跟馬老太講了。
當天下午,棟亮回家後,馬老太就催他給棟明寫信。
“怎麼寫,你覺得跟俺二哥般配嗎?您說這閨女長這麼俊,能相中俺二哥嗎?”
“我聽說,這閨女一心想再找個在新疆的,她能嫌棄您二哥?就是這些說法吧也是個事,問問你二哥是什麼想法?”
“嗨呀,這都是封建迷信,有什麼可想的。長的好看就行了!”
“這孩子,等你找媳婦就挑好看的給你找。你說要不給你二哥和這閨女和個八字看看。”
“切,有用嗎?難道還要看和不和來決定親事成不成啊!”
“當然得看和不和,對門要是一開始就和了八字就不會出這個事了,讓你爹先去要那閨女的八字吧,和完八字再說,先別寫信了,等和完八字再寫。”
“嘁,多此一舉,老古董!”
“熊孩子,趕緊去找你爹要那閨女的八字去,快去。”一笤帚疙瘩掄的棟亮一溜煙去了。
大光也知道了和八字的事,他不置可否,在他的認知裏,兩個人能互相合的來,有疼有熱才行,什麼八字不八字,隻是老一輩人對有些無法做決定的事情的一種依賴,不管怎麼說,有時會起到定心的作用。
不幾天,結果就來了,八字相合,不會相克。馬老太很高興,讓棟亮馬上寫了信。
秋收的時候棟明的回信才來到,信中十分肯定了家裏的做法,一切以父母親做主,山高路遠,不方便回來,一切事由交給父母及大哥張羅,隻是希望能寄張女方的照片看看。
一切順利,女方沒有異議,但棟明回不來,親還是要定的。
要訂親就得商量商量怎麼待客了,大光跟玲新被叫到了裏院。
劉延凱首先開口,“西李的人家要正兒八經的定親,這樣就要兩席客人,看看怎麼個弄法?”
棟亮忙著給棟明寫信寄照片,玲新被己走的很穩的曉夏拉著湊過去看稀罕,不覺念了出來。
“親愛的二哥你好,你身體健康吧?精神偷決吧?哈哈,怎麼還偷決呢?是什麼意思?”
棟亮連忙仔細一個,“愉快”兩個字偏房寫錯了,變成了“偷決”,不由的一陣臉紅,啪的一聲用手遮住了信紙。
“誰讓你偷看的,不能看!”
曉夏也笑著重複“偷決!偷決,三叔偷決!”眾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棟亮一陣氣惱,收起紙筆就去了西屋。
大光收住笑聲說道:“兩桌客人,就兩桌哎,正常不都這樣嗎?到時候請廚子,找家什我都辦了。”
“你光出力,不出東西啊!你兄弟定親,你就光忙活?”馬老太悠悠的開口。
大光不由的一愣,“出東西,出什麼東西,又不是娶媳婦,還得要我隨禮?”
“不是,是我跟你娘沒這麼多錢,想讓你幫兩個,你要沒錢也行,把您家養的那個小豬殺了也行,待客需要不少豬肉呢?”
“什麼?殺豬,那小豬最多也就五十來斤,根本就殺不著。”
曉夏一聽殺小豬,哇的一聲就哭起來了“不殺小豬,不殺小豬。”
“噢,不殺,不殺,不殺夏夏的小豬!”大光哄著曉夏。“要殺也應該殺您圈裏那個吧,都百十來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