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知道狠了,你早怎麼不管管?”馬老太哭道。
“我早管?家裏什麼事你叫我管?小俊英這個樣都是你慣的!怨不著別人!”
“我慣的,我慣著她麼了,她不是你的種,這就是隨根,隨您老劉家的根!”
“難道不隨你?你不是她親娘?”
“我是她親娘不假,我天天連大門都不出,外邊的事我哪裏知道,還不是你這當爹的不上心!”
“我怎麼上心?我不能天天跟著她吧?她成天跟那個張春妮在一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麼不問呢?”
“我哪想到她倆弄這一出啊!你趕緊,趕緊去張春妮家去問,趕緊找回她來,再晚了,她真跟了那個熊玩意就晚了!”
“噢,對對對。”劉延凱急急的走了。
到了張春妮家,張春妮的娘一問三不知,又到果園找到了張春妮,也說不知道,好長時間沒見俊英了。劉延凱又回春妮家打聽了西李那個李誌平的家。
去了李誌平家,隻有兩個老太太,一個是李誌平的娘,一個是李誌平的大娘一個羅鍋老太太。劉延凱把他家各個屋裏都看了,哪有劉俊英的影子。
劉延凱一屁股坐人家大門上,“我在這等著,等您兒李誌平回來!”
“你等俺兒回來也沒用,你說您閨女跑俺家來了,你聽誰說的?你找出那個人來跟我說,你找不出來,你就是胡亂賴人,誣陷我們家。”
“我不管,我就等你兒回來問!”劉延凱就在那等著。
具說這個李誌平家是老貧農,他爹兄弟三個,老大老早就死了,丟下個羅鍋大娘,也沒留下個孩子;李誌平他爹是老二,生下李誌平兄弟姊妹六個,大姐給大哥換親,已經分家另過,李誌平是老二,二妹很小就許給了他爹一個好友的兒子嫁出去了,三妹從小有些癡呆,三弟從小過繼給了大娘。李誌平三叔是老光棍,自己住在生產隊裏。
李誌平到天黑回來了,倒是高高大大,身材魁梧,一張臉經長年勞作古銅色的臉倒是五官端正,頗有股男子漢模樣。
見到劉延凱也是一句話:“沒見過劉俊英,那些人胡說八道,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劉俊英。”
劉延凱啞口無言,隻得悻悻的回了家。馬老太聽劉延凱一說情況又是一頓哭天搶地的嚎哭:
“老天爺呀!這是什麼事呀!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喪良心啊,我這是養了些什麼玩意!”
“你光哭能把她哭回來?”
“那我怎麼辦,我能有什麼法!”
“唉,事都到這樣了,也不怕別人知道了,我去找他爺爺說說去。”
到了劉老太爺那是,不免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你看看你兩口子幹的這些好事,把個閨女教成什麼樣了,還私奔了,真是把老劉家的臉丟的光光的了。你那個腦子裏就是一腦子漿糊,廢物點心一個!”劉延凱在自己老爹麵前隻有低頭不語的本事。
“爹,俺大哥就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現在也不是埋怨他的時候,還是趕緊把俊英找回來要緊。”老四延眾忙說。
“那就先把大光找來說說,還有把延超也叫來,都說說,多派人,去那個叫什麼李誌平的那些親戚朋友家都打聽,都找找”劉老太爺吩咐道。
“大光還能管嗎?那天把俊英拉回來,俊英罵的他那個樣的。”劉延凱擔心的說。
“他不管你叫誰給你管,他是老大哥,都跟你這個當老大的一樣,什麼事都擔不起來,連你親爹娘的養老都撥給他,有事了你又想起你這個爹來了!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