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直接把大劍插在入口處,士兵嚇得啞口無言,以位階來說他們確實要服從最高權位者,而這把劍的存在遠超於烏路辛西家族代表。
默許歌德一人進去,黎昂則焦慮的待在馬車旁徘徊。
地牢裏多數都是半死不活的人,也不清楚他們為何被家族代表關在這,歌德也沒興趣知道,他隻在意茵瑪在哪裏。
啪!長鞭打在肉體上的聲音清澈響亮,伴隨而來的是某人痛苦呻吟。
快步走到最後方的隱密房間,看見有人赤裸的被鍊子捆住,懸在半空中無法動彈,而手持長鞭的士兵,毫不留情的揮舞帶刺的鞭子。
歌德側過身,躲在門後觀察被吊起來的那個人。
他跟伊萊多恩一樣擁有銀藍色頭髮,但他的長髮沾滿汙泥淩亂不堪,感覺像是被按進廚餘桶裏無數次。
憔悴的臉龐隻剩一隻銀色眼眸,眼神早已失焦,彷彿失去光澤的銀幣,臉上瘀青浮腫,應該是被痛毆無數次了。
身上佈滿新舊傷痕,剛才被長鞭打裂的新傷正源源不絕的流出鮮血。
茵瑪虛弱的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士兵看見他快失去意識,趕緊撈水溝裏的髒水往他臉上潑,還撿起地上的玻璃罐狠狠敲他的頭。
「都喝了這罐藥,怎麼還沒起效呀?家族代表說要讓你以最卑賤的姿態去見骸葬領主,如果你不快點屈服,我們會很困擾的。」
就在士兵要繼續揮長鞭時,歌德直接從後方出現,一把拎起士兵把他整個人丟出門外,士兵被摔得眼冒金星,還沒來的及叫支援,就被歌德一腳踹昏。
處理完士兵,歌德看向奄奄一息的茵瑪,用最快的速度方式解開鐵鍊,並且用鬥篷包住茵瑪。
茵瑪眼中倒印著歌德冷峻的臉,枯竭的心靈出現一絲希望,雖然第一次看到歌德,但他能感受到歌德跟黎昂有相同的氣息,所以願意相信歌德是來拯救他的好人。
歌德以公主抱的姿勢趕快把茵瑪帶離地牢,他第一次覺得人有可能會崩解,感覺茵瑪的狀況糟到,下一秒整個人蒸發也不奇怪。
黎昂趕緊開門讓他們上馬車,並先派魔法信鴿回去叫醫生待命。
「茵瑪!」黎昂跪在歌德身邊,全身顫抖的喊著茵瑪的名字。
看見黎昂的那一刻,茵瑪才鬆懈下來,他頓時忘記自己被餵過藥,一鬆懈藥效立即發作,讓他渾身發熱、奇癢難耐。
下意識跨坐在歌德身上,用僅存的一隻手環住歌德頸子,虛弱的趴伏在對方肩上喘氣,腰部不安分地扭動著,正在摩擦兩人最私密的地方。
卑賤的姿態就是這樣嗎?
歌德麵無表情的扶助茵瑪的腰,就怕他突然無力往後倒,可是才碰一下茵瑪,他便發出羞澀呻吟,看來身體的敏感度被提高到極限了。
「茵瑪你在做什麼?」
黎昂不知所措,想把茵瑪拉開,但又怕太粗魯會讓他的傷口裂開。
「大哥,現在有辦法使用安眠魔法嗎?」
「安、安眠魔法……那是什麼?」
「既然大哥可以把水變成安眠藥,那說不定有辦法直接對大腦下達睡眠指令。」
黎昂思考了一會兒,沒嚐試過這種方法有些顧慮,幾秒後他戰戰兢兢的抬起手輕按著茵瑪的頭,接著集中注意力運轉魔法。
沒多久茵瑪昏睡過去,雖然表情依然痛苦,但至少不會因為藥物關係暴走。
順利回到宅邸,把茵瑪轉交給醫生後,歌德召集其他家人到會議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