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店裏,剛好看到廖顯貴和王春花在搬行李到拖拉機上。
溫二華帶著一家人走上前去,停好單車,就動手幫忙提麻袋上車,“顯貴哥,春花姐,怎麼這麼早啊?這是搬到哪裏去?”
廖顯貴提著兩個旅行袋放到拖拉機旁邊,回頭接過王春花幾乎提不動的一個半新半舊的皮質旅行箱,回答溫二華的問話:“二華和弟妹來了,早點搬完你們也可以早點辦事,我們那邊也需要盡快整理好去深市了。我們在後麵農民街那裏有一套小房子,以後過年過節的回來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姚冬雪看溫二華在幫廖顯貴裝車,她就走進裏幫王春花提一些打包好的袋子出來,一邊和王春花閑聊:“姐,剛才聽大哥說你們這是搬到農民街去,是在那裏買了房子?”
王春花對這個精明又不失真誠的女人也有好感,聽到她問就把實情說了:“在後麵農民街那裏是有一套房子,最靠裏邊的那棟。也不是買的,是我哥送的。他說我們把這店鋪賣了,要去深市定居也不能在老家沒房子,逢年過節的總得回來吧,根在這兒呢。以後老得走不動了,還得有個退路。我們也覺得他說的對,所以就收下了那套房子。想著等以後兒子有錢了,再還錢給他。”
姚冬雪故意流露出一副很羨慕的樣子說:“你哥對你可真好!這樣多好啊,在大城市裏工作累了,有套房子在這裏,回來鄉下也可以放鬆放鬆。”
“可不就是的。”王春花大聲讚同道。“如果兒媳婦不好相處,老娘我回來照樣有房子住,不用看她臉色。”
“哎呀,王姐你這說得太對了!我們這輩子做人媳婦不容易,可不能老了還得看兒媳婦臉色過日子。”姚冬雪附和道。接著她想到阿寶過幾天要去深市,就問王春花:“姐,您兒子在深市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兒子是王春花的驕傲,說起他來一天一夜都說不完:“我兒子是在羊城大學畢業後分配去深市的。現在在深市的ZHENG府部門的什麼外貿部工作,兒媳婦是財政部的,兩人是大學同校的。說是深市現在發展得不錯,他們倆的工作也穩定,結婚三年了,近期想買房生個孩子。這事得支持吧?我和老廖一聽,砸鍋賣鐵也要支持啊,所以才把這老店鋪賣給你們。我在老西街那裏還有一套老房子呢。那裏就太舊太老,而且光線差,房子後麵帶一塊三百多平的菜地。一直荒著,房子也沒人住。原來出租的,那個租客是老表,後來因生意不好回老家種果樹去了,就再也沒租出去。起初我是想賣那套房子的。沒人要啊,就隻好先賣這套,也沒賣到什麼錢。”
姚冬雪一聽,老西街那邊的房子,覺得那邊太陰暗,沒什麼價值,所以沒怎麼放在心上。但也記下了王春花新家的地址,說問問身邊有沒有人要買房子的介紹給他們。其實她是想看看,過兩天阿寶去深市,王春花他們是怎麼說都是同鄉,看能不能照應一下孩子。
就在兩個女人一邊收拾著一邊閑聊,兩人都覺得對方是值得結交的人。沒多久基本上收拾妥當,還有一些櫃子家具什麼的,太老舊了,就說留在這兒看姚冬雪他們要不要。
姚冬雪和溫二華都沒有開過店,沒什麼經驗,就感謝他們的好心,先留下這些舊家具看看有沒有合用的吧。
一家人送走廖顯貴夫妻二人就開始著手收拾店鋪,從裏到外打掃一遍。
姚冬雪和溫二華兩人收拾後院,溫二華說:“要買點水泥沙石過來把後院這一半的地方鋪平地,棚子也要收拾一下,方便放材料和存貨。靠外麵的地方就不用鋪了,用來種菜也好。媳婦,你覺得呢?”
姚冬雪看了一圈,才回答道:“行,就按你說的辦。你這幾天找人來看看全部搞好得要多少錢。我是想把整個店麵的牆都刷一遍白灰,尤其是外頭的門麵牆,肯定要翻新一下的。臥房兩間也要搞一下,最後再補齊家具用具。”一邊說一邊動手清掃著院子,“哪哪都要花錢呢!這錢也不知道夠不夠。我先去收拾一下廚房,一會去買鍋碗瓢盆,中午就在這兒簡單煮一餐飯吃了,下午再接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