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肯定是自己餓昏了頭,產生幻覺了。
不過一刻功夫,安戚司就把兩個饅頭,兩道菜吃了個幹幹淨淨。
在丫鬟那鄙夷的眼光中,她沒有半點尷尬。
吃的多有什麼問題?她吃的再多也比你瘦好吧!
吃飽喝足,安戚司揉了揉後脖頸。
沒法躺在那睡覺,趴在桌子上睡了不過幾個時辰,安戚司不僅睡不好,脊椎也痛。
可是那床她實在是不敢碰的,死了人的地方誰敢躺啊。說不定裏麵有什麼病菌呢!
午間,那送飯的丫鬟並沒有來,第二回來的時候,是在太陽下山的時候了。
這是一天就送兩次飯,餓不死,不鬧騰就行了是吧?
晚飯也是涼的,肉菜有點肉,但大多是一些生薑蔬菜,像是被人挑完了好的剩下來的。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安戚司又吃了個幹淨,這次丫鬟不對她有什麼其它表情了,收拾完就走。
晚上的貓一如既往的多,鬧騰的也更加厲害。安戚司聽著那吱哇亂叫的貓貓們,似乎在爭吵,又像是在爭奪什麼。
俏咪咪開了一點窗戶探出一雙眼來,就見到離的一米處,兩個下人服飾的人站在那。
安戚司歪著頭,想看清他們的臉。
是兩個大眾臉。
“少奶奶,你要做什麼?”這兩個是守在屋子附近巡邏的人,他們沒有聽到窗戶的聲音,隻是接近這裏剛好看到窗戶有動靜。
兩個人也不多說什麼話,就直直站在那裏,麵無表情,像看一個死人。
某種意思上來說,這個人在他們眼裏已經死了。
安戚司也不好再開窗出來看了,準備關窗戶回去。
合上門的一瞬間,她看見了一雙碧綠的發光的眼睛。
隻是等她反應過來是一雙這樣的眼睛的時候,就已經合上了。
子時,又是一聲聲貓的慘叫哀轉久絕。
有一兩隻貓的聲音極為淒厲,像是死前的亡語。安戚司不敢再開門,加上那聲音離這裏有一段距離,估計也看不真切。
又是寅時差不多的時間,甘道衡又來了。
“我晚上扮作一棵草,種在了後麵唐家老夫人睡得地方。有些不對勁。”甘道衡說話有時一股子神神秘秘的拿喬。
安戚司當著他的麵翻了個白眼,“你直接說好不好,對勁你也不會跟我說的。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拿喬什麼呀,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你這樣說話我聽的很難受誒。”
甘道衡默了兩秒,說道:“我看到一隻貓竄進了裏麵,然後就聽到了慘叫聲。第一聲是老夫人的,第二聲是貓的。”
唐府的貓很多,這不算什麼秘密。每天晚上別說府內,府外經過的打更人都能聽到好幾聲。
每次打更人經過,聽到那一聲聲貓叫都覺得心裏毛毛的。
“我湊到窗戶口看,發現那貓被剝了皮。唐老夫人把那貓肉混著血一點點塞進了嘴裏,嘴邊還沾著幾根貓毛。”
想到那個場景,甘道衡的表情就十分古怪。
安戚司更是忍不住捂著嘴幹嘔了好幾聲。
那晚上吃的殘羹冷炙,最後還真被她吐出了一點,給她吐出了窗戶外。
等她“害完了喜”,安戚司才又繼續和甘道衡聊起了這事。
“這個唐老夫人,是不是有異食癖?”安戚司想到了這麼一個可能。
“嗯,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什麼癖好是什麼,但我覺得應該不是。我猜這倆人要麼是得了什麼失心瘋,要麼……”還有一個可能,甘道衡說不出口。
被妖怪附體,這種事情就是想想都心裏發毛。
“對了,”安戚司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昨天早上,我見到了唐段明來著。”
她把見到唐段明的場景給甘道衡簡單說了一下。
“這唐段明死的十分蹊蹺,說不定就是陰魂未散。你得小心,這冥婚一舉行完,你們的命格就連在一起了。若是他沒法正常去投胎轉世,照理說你也不能。”
甘道衡並沒有覺得是什麼錯覺,或者看錯了什麼的。
唐段明的屍體都要長毛了,死的透透的了。陰魂未散,一直沒有去地府,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