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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初到小李北村時,也是怒火難消,於心不平,視天下人都有負於他。時間流逝,身邊的人都已遠去。而惠帝也入鄉隨俗,與漁民們一同出海打漁,曬日補網,耕種桑織,教化孩子們讀書識字。在小李村日出晨霧,夜海歸潮;每日迎星送月,披風破**;每天看著第一縷陽光照耀這片疆土之上。曾經自己身邊的忠臣良將,**佞小人,他們的臉一張張慢慢地在海上被忘卻,仇恨,恐懼,**望,都隨風消散。他獨自承擔了家族那深埋地下的黑暗,卻無福享受大明在陽光下的榮耀。有夢難圓,塵世著魔迷木性;無風易醒,洞泉悟道靜凡心。””
“先生.”
“他在孩子們身上看到了希望。其實,於天下人,誰當皇帝又有何區別?李唐趙宋,隻要是對百姓好,能安居樂業,富有餘足;隻要這片土地上的絕大部分人擁護他,希望他留下比什麼都重要,而這樣的人理應擁有改換國號的權力。而血統的純正與否,奪權篡位的名正不正,言順不順又有誰真正在乎這些呢?惠帝與燕王更是朱氏一家的紛爭,卻要通過無數沿海百姓的鮮血,去替換本已經犧牲了無數人才沉澱下來的和平。既如此,就算再奪回了天下,如此殺戮不仁,惠帝還有配得上天子的資格嗎?“
有一天秋葉飄落的時候,就是多年前與今天一樣的地方,惠帝突然給我下了他作為帝王的最後一道命令,保護大明社稷,而這個國家最大的財產,是百姓。
“今,燕王在位,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天下歸心,既如此,朕當遠離.”
從那天起,我們的事業結束了,小李北村吞沒了一場可能把這個國家拖入烽火的戰爭。而我與你父親,將為自己能為一個最偉大的皇帝效命而自豪。那個一心複仇的帝王,他已經去世了。周九鶴坦然仰起頭,夕陽照著他銀白的短發,世事滄桑。“幾年前,我最後一次見到陛下,他交予我一本《宏海圖誌》,那是他靜心隱居多年的見解。陛下早已看明白了海禁的壞處,而航海貿易利國利民。他要我把這本心血交給有緣人,希望將來能有人看懂並且把它發揚光大。”
李修聽完,不禁跪下,久久未起。
“而我們的赤龍團,看似牢不可破,但盜終究是盜,本性難移。看似結盟強大無比,實則羸弱不堪。後來總督王有容重用了幕僚胡宗憲。此人的確非同小可。他看穿了海盜的本性,連出離間奇計;挑撥莫平與簡二錘,刺激汪洋的野心,順勢扳倒汪直,又利用顏思齊與林道乾一直存在的矛盾擴大,最終把商海聯盟土崩瓦解,我們苦心數十年所建立的海上王國一夜崩塌,不複存在。”
“隻是後來的事情,再也沒有人能控製了。商海聯盟瓦解後,各方海盜開始各自劃分範圍;而汪直帶來的倭寇則源源不斷向沿海殺來。各個勢力自我發展又不斷消亡,時勢造英雄,有些人成了新的巨頭。而下海為盜的人仍然沒少,沒有了掌控的人,整個海洋像無頭的巨獸,踐踏沿海,直到今天這個時代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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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海地帶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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