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不還客套完，視線轉向清檆，“允珍，可否詳細說說你現下的情形？”
清檆坐正了些，知道這是要開始問診。
“是，師叔。我自……”
零零總總，敘述了個大概。
樓不還聽完，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
半晌，抬眼朝清檆望去。
問：“那麼，你如今的道心是什麼？”
這個問題，清檆想過很多次。
自打來到修真界的種種，悉數如同過電影一般，在腦海中飛速過了個遍。
“善”是道心。
“惡”也是道心。
“有情”是道心。
“無情”也是道心。
……
那自己的道心呢？
“是‘逸’！”清檆目光堅定，緩緩道來：“超脫塵世，隨心所欲。”
樓不還不禁展顏一笑，以讚賞地神色望向她。
歎一聲：“甚好！”
繼而又道：“你小小年紀，便能悟出這些，這重塑道心之事，便已算成功大半了。”
顧落虹看了師妹一眼，恭敬地起身行禮：“師叔，既如此，這件事就拜托您了。”
“難得允珍師侄與我脾性相投，倒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回去同你師尊知會一聲，這事我定會辦妥，叫他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樓不還交代完，開始趕人。
顧落虹再行一禮，“是，師叔，師侄告退。”
“師叔，我去送送我師兄。”
“去吧。”
送別顧落虹，清檆回身往不歡真人處走。
“允珍師妹。”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
清檆抬首看去。
“宋師姐？”轉身站定，疑惑問道：“宋師姐怎麼會在這？”
宋群芳彎唇淺笑，“允珍師妹怕是忘了，不歡真人正是恩師。”
清檆一時失語，竟然忘了這茬了。
摸了摸鼻子，心虛地說：“嘿嘿，我隻是一時沒想起來。師姐，我們一起進去吧。”
宋群芳淺淺頷首，回道：“嗯，走吧。”
不歡真人抱了一堆玉簡出來，堆砌在矮桌上。
“師尊。”
“師叔。”
“嗯，你倆都坐吧。”
待二人坐下。
不歡真人指了指玉簡，囑咐清檆：“允珍，這些玉簡你先收著，都是日後需要用到的。”
清檆瞪圓了眼，難以置信地問：“全部嗎？”
這裏少說得有二十卷，考前總複習是吧？
“嗯，你師尊應當有東西命你帶給我，拿來吧。”樓不還提醒道。
清檆眼一眨，一拍腦門，取出儲物戒，“是是，我給忘了，師叔，給。”
樓不還接過來，隨手收起。
“無礙，你且先將這些玉簡吃透，待到那時再走下一步。”
“是，師叔。”清檆苦著張臉，硬著頭皮回答。
見她這般苦惱，樓不還頓覺好笑。
寬慰她：“群芳自會助你，不必過於苦惱。”
清檆臉色和緩多了，拱手道：“那太好了，謝謝師叔，謝謝師姐！”
樓不還：“嗯，現下已無事，你們自去吧。”
宋群芳領著清檆去了自己的住處，她的院落還算寬敞，可借給清檆暫住。
進了院落，推開一扇房門。
“師妹住在這間可否？”
清檆環顧一圈，麵積自是比不上主屋，但也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