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檆玩了一會兒,看向另外三人。
墨停雲在打坐。
顧落虹在喝茶。
沈筠看著墨停雲的方向,囁喏著想說點什麼,一轉頭對上了清檆的視線。
“清道友也是離妄宗的嗎?”
清檆聽到她的問題,微挑唇角,“也”?
瞬時又語調一轉,回道:“是啊,適才沈道友沒聽清嗎?”
顧落虹斜眼看過去,師妹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跟誰學的?
沈筠意識到問題,慌亂了一瞬,“嗯,我有個好友也是離妄宗的,想問問你認不認識她。”
“是嗎?說說看,說不準我認識呢。”清檆大言不慚道。
摟不住的時候,還可以找墨停雲兜底。
“還是算了,她前陣子傳訊與我,說是許久未回宗門了,想來清道友應是不認識的。”沈筠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呐呐地回絕。
清檆頓時失了興致,段數太低,她都懶得繼續問下去。
“這樣啊,那便罷了。”
……
不到一日的功夫,文虛州便近在眼前。
文虛州是玉劍宗的附屬州城,其中劍修一派較為興旺。
交了入城費,由南門進入。
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多是裝扮清寒、滿身正氣的修士,讓人打眼一看就知是劍修。
跟玉華州的繁華不同,文虛州尚武,是劍修的試煉聖地。
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一個試煉台。
“師兄,這些試煉台上怎麼都沒人?”清檆摸著下巴,好奇地問道。
顧落虹輕笑一聲,溫聲回答:“今日是望日,也就是凡間說的每月十五。朔望之日,月相虧滿變幻,靈氣更盛,適宜修煉。故而,試煉的人會特意避開這兩天。”
原來是這樣,清檆恍然明白過來,“那就等明天再看熱鬧去。”
視線一轉,街上店鋪林立。
多是劍器鋪子,然則迎來送往的買家,各派別修士都有。
修真界有一句話,“修行第一劍,必出文虛山”,說的就是文虛山上的文虛州。
眾所周知,劍修的破壞力,修真界他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故而這文虛州的街肆院落,都是用特殊材質建造的,防的就是劍修們打架上頭。
清檆走上前去,摸了摸牆壁的質地,看上去是木材建的,實則不然。
“嘖嘖,誰說劍修窮來著,光這麵牆就得值不少靈石吧。”
“這些店肆不是劍修建造的。”墨停雲在旁悠悠地說了一句。
清檆:?
是誰說墨停雲話少來著?清檆覺得此人話甚多……
盡管,他是對的。
顧落虹看到自家師妹吃癟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雖說不是劍修親自建造,但賺的都是劍修的靈石,說是劍修們所建,倒也說得過去。”
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隻除了嘴角的笑容放肆,泄露了他的本意。
劍修的戰鬥力驚人,闖過的秘境和小世界不計其數,斬獲的天材靈寶數不勝數。
但,劍修還是眾多派別中最窮的。
“我這儲物袋都快空了,都被我那‘冤家’鍛體所耗費了。”路過的一位劍修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