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哼!你要生路,被你殘殺的那些修士呢?”墨停雲出聲打斷染叢飛,冰霜表情帶上幾分慍怒。
斯長風讚許地看著徒弟,轉頭對著染叢飛道:“是啊,因果循環,不可逆行。不過,”賣了個關子,規勸他:“若是你能交代出主家,或許可以保住性命。”
這一刻,染叢飛被死亡氣息緊逼,早已忘卻其他,一心隻想活命。
“我,我說!主家……”
染叢飛話未說完,喉中哽出一大口鮮血,他掐緊了自己的脖子,痛苦地挺起上半身,鮮血不停地從口中汩汩湧出。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成了個血人,臉色白得像紙一樣。
漸漸地,就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最後一刻,強聚一股氣息,夢囈般的吐出幾個字:“他們,騙了我……”
“砰”!墜落在身下的血泊中,死不瞑目。
清檆呆呆地望著麵前的場景,內心竟比預想中平靜。
這再一次證實了,那個預兆。
“師尊?”墨停雲問。
斯長風沉吟片刻,開口解釋:“是一種邪修的禁製,染叢飛本人不知情。”
墨停雲上前收起小碗。
主人身死,大鍋變回小碗。
連同那柄銅鏡,和染叢飛身上的儲物戒也收了起來。
他複又使了個法訣,將金碗和銅鏡扔進儲物戒中,神識探了一下儲物戒內,並未發現邪物。
“師尊,這是染叢飛的隨身之物。”墨停雲雙手呈上儲物戒,眼睫低垂,看不出什麼情緒。
斯長風接過儲物戒,抬手擲出一個火球,焚盡染叢飛的屍身和血跡,待其化作煙塵後消弭無蹤。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清檆對修真界終於有了實感。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同樣也是殘酷的。
修為是自保的前提,你不惹事,偏偏事情找上門,逃不脫、躲不掉。
待回到玉劍宗,她要去弄清楚一些事。
“嗯,雲兒此番,奪得本屆大比魁首,辛苦了。”斯長風伸手拍拍徒弟的肩頭,語氣欣慰地說。
墨停雲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修真界的劍修卷成那樣,居然能以金丹境初期修為奪得魁首。
清檆剛升起的小火苗,就被噗的一下澆了滅了不少。
“裝呢吧?這麼大規模的比賽,贏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裏指不定樂開花了吧。”清檆小聲在那嘀咕,心裏咕嘟咕嘟地冒著酸泡泡。
她又忘了一件事,修道之人聽力異於常人。
墨停雲轉過身,冷冷地睨過來一個眼神,並且還和清檆對視上了。
清檆:我……!被人用眼神凍住了。
看見自家徒弟羞惱的模樣,斯長風心裏還有些高興,這孩子越大越不靈動了,還是小時候可愛些。
墨停雲很快移開了視線,像個雕塑一樣垂眸站在那裏。
“小友,這是那邪修的儲物戒,裏頭有兩件尚可的靈器,你且放心收下,就當替你壓壓驚。”
斯長風輕輕一揮衣袖,儲物戒就到了清檆手裏。
“是,謝過掌門尊者。”清檆爽快的收下。
大佬給的東西,拒絕的話就太不給人家麵子了。
【雲兒,你的死劫鬆動了,轉機就在玉劍宗的這位朱小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