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真是太可憐了,那邪修怎的如此凶殘!”
清檆詫異道:“邪修?離妄宗眼皮子底下,也敢這麼膽大?”
“師姐你有所不知,邪修的功法和你我不同,而且極難辨別。據說是通過掠奪他人修為獲取晉升契機,修煉速度是一般修士的兩倍不止。”
“那不是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清檆感歎道。
“倒也不是,神識強大到一定程度的話,譬如元嬰境修士,若是有心分辨,還是能找出來的。”
眾人了然地點了點頭。
“聽說禍害的,都是些小宗門的女修,多是趁著她們落單時上前哄騙,待到沒人的地方,用術法將其困住,然後……”
“嗯,我認識一個師姐,她是如夢閣的,就是被人騙走後殘害的。”
如夢閣?“你認識的那人,是不是叫任如月?”清檆開口確認。
“對啊,師姐你也認識她嗎?”
清檆心裏一沉,呐呐地回:“有過一麵之緣。”
任如月死了?
在紅色印記出現的當晚,死於非命。
清檆的腦中亂成一片。
接下來的對話,也無心聽了。
“在找出邪修前,大家還是不要出離妄宗吧,以免遇上意外。”
“嗯。”
“理應如此。”
……
要說嗎?
清檆趴在房間內的矮桌上,眉頭擰得緊緊的。
這小秘密還紮堆來的嘛,咋還越聚越多了呢。
清檆仔細回想昨天遇上任如月的情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看來,是那之後的事情。”清檆起身,走向房內的軟榻。
此時正值仲秋,天氣轉涼。
天高雲淡,空氣涼爽。
正是睡覺的好時辰。
清檆剛躺下,又倏然睜開雙眼。
“那個白麵男修?!”
這個覺是睡不下去了。
【師兄,你在哪,在不在忙?】清檆取出傳訊遇見,給顧落虹發去一道靈訊。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我在回客院的路上,是不是遇上麻煩了?】
不到一息又發來一條:【你在客院嗎?師兄旋即就到。】
【嗯,我就在屋裏。】
清檆打開房門,坐在門檻上托腮等著。
“師妹,怎麼了?”顧落虹到達的速度很快,怕師妹出事,用上了玉劍宗的獨門身法。
清檆抬頭望過去,神情嚴肅,“任如月死了。”
任如月?
顧落虹思量片刻,設了個隔絕陣法,“酒肆裏的如夢閣女修?”
“嗯,她死了,據說是被邪修奪取修為後,殘忍虐殺。”後麵幾個字,清檆說的很輕,似是不忍。
顧落虹微蹙的眉頭頓時擰緊了些,蹲下身看向清檆。
“師妹,生死有命,不必過於介懷。”
“嗯,我省得,”清檆望進師兄的眼中,“我好像知道是誰害死了他。”
“與她同行的男修。”顧落虹的語氣不是疑問,是肯定。
嗯?清檆吃驚地看著他,“師兄是怎麼推斷出來的?”
“氣息,那名男修的氣息不對,和尋常修士的靈氣運轉方式不同。”顧落虹耐心地解釋道。
更何況,他與師妹整日待在一處,略微思索即可想到。
“怎麼辦,這事要不要報給上麵?”清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