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這就服下。”
清檆可真服了，吃個藥還得有人看著。
搞得氣氛怪緊張的。
認命般的拿出玉瓶，拔開瓶塞，倒出一顆在手心裏。
塞進嘴裏嚼吧嚼吧。
“yue~”
什麼味兒啊這是？
清檆差點吐了出來，想起這是師尊專門為自己定製的，硬是逼自己咽了下去。
“師妹，可是有什麼不妥，怎的還落淚了？”顧落虹擔憂地望向她，伸手輕柔地替清檆擦去淚珠。
清檆苦著臉擺擺手，她現在不想說話。
手腕翻轉，變出壺靈茶並一個茶杯。
“咕咚，咕咚”獨自幹了好幾杯。
吐出一口氣，總算好多了。
回魂丹又苦又澀，還隱約帶了點腥味。
“師兄，這回魂丹也太難吃了，我差點吐了都。”清檆用手對著嘴巴扇風，想要驅散那股怪味兒。
顧落虹了然地彎起唇角，原是因為丹藥難吃的緣故。
他的師妹，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啊。
手心微動，忽而出現一枚剔透晶瑩的靈果。
“良藥苦口，吃個蜜冰果吧，會好上許多。”
幼時身體抱恙時，母親常常用蜜冰果哄他。
清檆接過果子，“哢嚓”咬下一口。
清脆香甜，還有點冰，跟冷藏過似的，難怪叫蜜冰果。
“師兄，還有嗎？”清檆吃完一個，立馬期待地望向師兄。
顧落虹看她像孩童般討要靈果，感覺像是養了個女兒。
長兄如父，倒也應了此景。
手掌側翻，一個竹編的提籃拎在手中。
“拿去吧，”忽而想起什麼，複又叮囑清檆：“此靈果屬性寒涼，你沒有水靈根，每日不宜食用不得超過五枚。”
清檆接過提籃，取出一個拿在手裏，剩下的擱進隨身的儲物袋裏。
乖順回答：“知道了，師兄。”
“哢嚓哢嚓”，繼續啃第二個蜜冰果。
吃完兩個蜜冰果，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師妹，且坐端正，可開始煉化回魂丹了。”
顧落虹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希望這回魂丹對師妹有用。
清檆盤膝坐好，抱元守一，引導靈力煉化回魂丹。
藥力從全身往上，直衝慧府而去。
絲絲縷縷的疼痛，傳遞各處，逐漸愈演愈烈。
清檆的腦袋很疼，疼得快要爆炸。
“屏氣凝神，不要分心。”顧落虹朗聲提醒，內心焦急不已。
第一關勢必會難過，他插不上手，隻能靠師妹自己熬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的天色由明變暗。
曙光初現，一晃就是一夜的工夫。
清檆虛弱地睜開眼。
顧落虹用神識掃了一遍清檆的慧府，“成了，你現在感覺如何？”
清檆仔細思量，腦中的阻塞感沒了。
便努力試著回想什麼，並沒有多出來的記憶。
“師兄，我好多了，隻是仍舊想不起什麼……”清檆抱歉地低下頭。
沒辦法把真正的“師妹”還給他。
顧落虹手掌輕拂她的頭發，柔聲勸慰：“無需思慮過多，凡事皆有定數。”
“嗯。”清檆悶聲回道。
“好好修煉，無論想起與否，你都是我的師妹。”
清檆腦中白光一閃，詫異地抬頭看向顧落虹。
他，是不是察覺到了？
“怎麼了，可是想起什麼了？”顧落虹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