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沙昱和旬羊小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生那些交朋友,僅僅隻是見過麵,還是沙昱單方麵的。
畢竟見到旬羊時,他就已經被沙昱一手刀打暈了。
至於那個貝殼,不過是他父母走之前送給他的東西。
時間還是要回到那年。
族長帶回他父母的靈丹,沙昱接過來,知道父母是在人類的捕撈下死亡,他便在一天晚上偷跑出族群,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岸邊。
他記得當時岸邊有很多人類,像圍觀猴子一樣圍著他看,然後他被抓了起來,關進了玻璃箱裏。
人類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解剖刀。
沙昱被鎖在手術台上,他們用手術刀劃開沙昱的手腕,接了幾儲蓄瓶的血液。
在這時,實驗基地跑進來一個小孩,他感受到這些人類很緊張這個小孩,於是在他們慌忙找小孩的時候趁亂咬了其中一個人類,從而得到了人類的DNA。
他可以聽懂人類的語言了,知道了跑進來的小孩是“人魚項目”投資人的孩子。
他記住了實驗人員口中喊的名字——旬羊。
鮫人天生嗜血,這一聽就是個很好吃的名字。
實驗人員去找人,解剖他的步驟被往後推,實驗室裏除他外沒有了任何生物,他用力掙脫枷鎖,用著剛蛻化出來的雙腿圍著手術布跌跌撞撞逃離實驗室。
但是因為流血過多,身體虛弱至極。
然後就遇見了貼在水池上一臉興奮的旬羊。
第一眼就是個像水母一樣的團子,沙昱當時食性大增,上前弄暈了旬羊,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補充完體力,他便甩開暈倒的人,匆匆離開實驗室,重回大海。
回到族群後,族人對他態度一改之前,他也慢慢把真實的自己掩藏起來,到現在。
再次遇到旬羊他是懵的,隨後是無休止的開心,他還記得這小孩的血有多可口。
時間回到現在,沙昱收回利齒,旬羊脖子上留下一個明晃晃的咬痕。
已經能依稀聽到搜救犬和保鏢們對話的聲音,想來也是已經開始上山了。
他鬆開攥著旬羊的手,後者沒了支撐,軟軟倒在地上。
旬羊意識還是在的,他屁股磕的生疼,但是沒有力氣說話了,隻能在心裏不斷diss這個傻逼。
真的抓馬的事都能讓他碰上,自己也是夠牛逼的!
鮫人的視網膜可以讓沙昱清楚看到那群人類爬到山的哪裏,看著這群速度不慢的人,沙昱竟然沒有來的煩躁。
他還沒和旬羊呆夠呢。
地上的人還在瞪他,沙昱笑笑,蹲下身拍了拍旬羊的臉,“還真有一點不想放你走。”
旬羊瞪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沙昱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別說,你這樣還真有點可愛。”沙昱說。
嘔。旬羊在心裏幹嘔,並且給了他一個白眼。
沙昱瞥到旁邊的懸崖,唇角上揚勾了個笑:“唉,你說我帶你跳下去,咱倆能不能活?”
旬羊心說我活你個大頭鬼,神經病!
麵上卻是搖了搖頭,身子用力往一旁挪了挪,虛弱道:“別了吧魚哥。”
沙昱覺得好笑:“你怕什麼?”
你他媽聽聽自己在講什麼啊!
“沒啊,我就是想動動。”他虛弱的笑笑,“而且你不是說喝了血就放了我嗎,咱不能說話不算話不是。”
“我就是喜歡臨時變卦。”沙昱淺淺說。
“……”旬羊試圖和他講理,“不是魚哥,你看我爸媽他們也要來了,一會你給我放了,我以後也不打擾你了,這不兩全其美的買賣。”
沙昱:“嘖,你話好多。”
旬羊:“……”草你媽!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以感受到你們在所想什麼?”沙昱緩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