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多妹被迫輟學,遠在深山的寨子便開始沸騰起來。
多妹天生麗質,正值16歲的花季年華。
朝氣蓬勃,青春靚麗。
在不靠譜的老爹喝大酒一腳摔下了山崖之後,這便讓寨子裏本就對她不懷好意的男人們開始蠢蠢欲動。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敢跟結了婚的嫂子嬢嬢們在寨子口的溫泉泡澡,可有幾次被“不經意”的觸碰弄得她羞憤欲絕之後,她便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換下了女孩兒喜歡的短袖牛仔褲,套上了老氣厚重的粗布襦裙。
饒是這樣,依然熄滅不了那些男人們對她的覬覦之火。
其中,不乏膽大之人。
村裏的二流子刀樹,借著酒勁兒第一個闖進了多妹的閨房。
他是寨子裏遠近聞名的酒鬼,喝大酒,賭大錢,遊手好閑,聲名狼藉。
他對多妹垂涎已久,以前跟著多妹那酒鬼老爹經常來家拚酒。
目的自然是為了多看兩眼含苞待放的多妹,一邊看,還一邊邪笑,讓多妹從小就怕他。
所以當他闖進來的時候,多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多妹,阿哥稀罕你,隻要你跟了我,阿哥肯定讓你享福!”
這種話,自然騙不得從小冰雪聰明的多妹。
再說,跟了這種男人,一輩子也是吃苦的。
見多妹不上當,喝了酒的刀樹直接翻了臉。
“你爹死了,外婆家又遠,寨子裏沒人敢幫你,你要不聽話,老子明天就把你賣到對岸去。”
寨子一鎮之隔就是緬店,去了那邊的女人基本沒好下場。
多妹當時就嚇哭了,看著越來越近的刀樹,好像看見魔鬼一樣驚恐。
刀樹很滿意這個結果,他就不信,寨子裏還有敢跟他對著幹的女人。
可沒曾想,看似柔柔弱弱的多妹,在他即將動手動腳的時候,拿起剪刀就對他戳了過來。
刀樹胳膊見了紅,惱羞成怒想要用強。
多妹把剪刀橫在了自己脖子上,一臉的毅然決絕:“老師告訴我,一輩子呆在寨子裏是沒出息的,要走出去,跟了你這樣的男人,更是生不如死。”
那姿態,生無可戀,不似作假。
刀樹擔不起逼死人的惡名,罵罵咧咧地走了。
那晚,多妹拿著柴刀,坐在地上,背靠著房門。
警惕了一夜,也哭了一夜。
第一次,她有了要走出去的想法。
可剛上初中的弟弟多萬是她最大的牽掛。
第二天,寨子裏謠言滿天飛。
都說昨晚上刀樹在多妹家裏過了夜。
上午,跑了婆娘的單身漢刀鐵,就帶著禮物上了門。
“多妹,我雖然比你大點,但身體好,生幾個兒子都沒問題。”
刀鐵不修邊幅,經常在山裏放羊,離遠了一看跟流浪漢沒啥區別。
說話的時候,呲著一口大黃牙,那濃重的異臭味兒,差點沒熏得多妹當場吐了出來。
“哪個說我要嫁人了?你給我出去!”
多妹氣得拿竹竿攆他。
你四十多歲,我才十六歲,你怎麼好意思上門說這種話?
多妹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刀鐵看著胸口起伏不定的多妹,笑得更加猥瑣:“哎呀,多妹,正常人家嫌棄你,我不嫌棄哈,隻要你跟了我……”
“滾!”
多妹氣得眼眶通紅,拿著竹竿一通亂打把異想天開的刀鐵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