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圖哈領著崔府的殺手策馬揚鞭直向小李莊撲來,前來追殺四阿哥和吳四刀,到了拐向小李莊官道的岔道口時,普圖哈將手一揮,眾人止步,大家夥兒蒙麵的蒙麵,往臉上抹油彩的抹油彩,周身上下收拾利落,方能顯現殺手本色。眾人騎在馬上正忙活呢,忽然一群驚馬順道狂奔而來,劈麵就撞在了一起,頓時人喊馬嘶亂成一團,普圖哈這夥人的馬匹被那些個驚馬一衝也全都毛了,這騎在馬上的人可就認載了,按說這些殺手的武功都還不錯,但這一來是事發突然,所有的人騎在馬上正在上殺手妝呢,二來一大群驚馬擠在一起狂蹦亂跳,根本無法控製,輕功馬術好的人趕緊跳下驚馬,稍差一點的或是摔個四腳朝天,或是挨上幾馬蹄子,最倒黴的主兒則直接獻身給馬兒當了跑道,或是一腳掛在馬鐙上被奪路狂飆的馬給活活拖死。一陣大亂過後,普圖哈收攏手下,略一清點,算上自己是五個完好無損的,七個被馬踩傷的,被馬踩死一人,另有兩人不知去向。
普圖哈這個氣呀,這活兒咋幹的這麼不順當呢?難道說那四阿哥是位真命王爺,輕易傷害不得?但事已至此,說不得還得咬牙幹下去!普圖哈喝令眾人收拾好,一個個黑巾蒙麵,臉化油彩,手握刀劍向著小李莊方向秘密疾行而進。正在走著呢,隱約聽到前麵有兵器碰撞,呼喝打鬥之聲,普圖哈向手下示意,趕緊做好戰鬥準備。又走了一會兒,就看到前麵有兩群人正在管道上群毆械鬥,且戰且走。普圖哈向後一擺手,隨即和手下的殺手隱在路旁的樹林裏觀察著戰場形勢的變化。普圖哈開始有些納悶,看服色一撥兒人是官府衙役,一撥兒人是王府侍衛,這公安和特警怎麼還打到一塊兒去了,這是為什麼呢?再一細看,打鬥的人群中還協裹著一個抱孩子的小婦人,一圈七八個王府侍衛護著她,外麵是十四五個官府衙役圍住他們,刀來棍往的打鬥在一起。那女子正是自己和吳四刀伏擊四阿哥時,騎在驢上和四阿哥並肩而行的那位女人。普圖哈看罷,頓時大吃一驚,莫非這些四王府的侍衛已找到四阿哥了,這可有大麻煩了,四阿哥隻要一回到京城,上奏康熙說有人要殺皇上他四兒子,如果皇帝下旨追查下去,不但我普圖哈的腦袋保不住,大阿哥藏在這裏的兵營,安插在皇帝身邊的眼線,如此種種不法篡逆之事都得抽絲剝繭一一揭露出來,這大清朝不知有多少龍子龍孫,官員將佐,奪冠下獄,人頭落地呢。當今之計,趕緊除掉吳四刀滅口,至於四阿哥嗎,即使殺不了他也得抓住能控製住他的東西,這小娘子定是四阿哥在民間私娶的老婆,那四阿哥把這小娘子看的甚重,我說什麼也得把這小娘子和她的孩子搶到手,到時候就能逼那四阿哥就範。普圖哈想到此,分派了幾個人去尋找吳四刀和四阿哥的下落,自己帶著餘下的人衝出樹林,殺入戰團,去搶奪我娘和我姐他們娘兒倆。
衙役大朱和小朱與那些府衙差人被發飆的驢子踢下馬後,一個個恨的牙根癢癢,操刀舉棍大戰那頭亂衝亂撞的瞎驢,這些官府差人十分威猛,時間不長就將那頭同樣威猛的毛驢擊斃,眾差人拿著刀棍正在喘息,就見那些王府衛士護著我娘急匆匆跑過來,正要打這些官差麵前通過,領頭衙役大朱和小朱一見趕緊攔在他們麵前,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大朱先說道:“各位上差,在下是綿陽府衙役朱投,這位是我的搭檔朱偉,我二人奉知府老爺之命,捉拿假冒皇親的詐騙分子,這位女子是位重要的知情人,還請各位上差將此女子留下。”這些侍衛一起立住腳,都用眼睛盯著巴圖,巴圖正著著急呢,他剛才聽我娘說起我爹的模樣身形、言談秉性,就活脫脫描畫出個四王爺的三維立體像,自己的主子被人劫殺,處於危難之中,巴圖如何不急!巴圖滿腦門的急火,也沒聽清衙役大朱說的什麼,一見眾侍衛站住腳,就立刻吼道:“猴崽子們,還不快走,耽誤了時間,主子要是有個閃失,誰人能擔當的起!”眾侍衛一聽,趕緊去推搡攔在麵前的綿陽府衙役,這些衙役也是在本地麵牛叉慣了的人,受了推搡如何不還手,你來我往一來二去,雙方糾纏成了一團。巴圖見狀大吼一聲:“這起王八羔子,爺爺本沒空搭理你們,你們還來找爺爺的麻煩,在此生事!看來我要不砍了你的豬頭,割了你的豬尾,你是不讓爺爺我過去了,小的們給我打!”眾侍衛無故就要欺負人的,巴不得這一聲,如此這般,大清國的特警和公安之間就由糾纏變成了群毆,隻見那,流星腿踢褲襠,旋風巴掌扇耳光,互相喝罵打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