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會順風順水嗎?怎麼這個倒黴事兒還是讓我攤上了。”陳楊旭小聲的抱怨道。
“如果上天覺得這不算黴事,那我改變不了。”牧星河回答的十分的淡然,萬事萬物的發生本來就是有著自己和蒼天的判斷,如果說蒼天覺得不算壞事,那麼就不該是壞事,大道如此。
“說什麼呢?”楊媽走過來一把拉著蝸牛學步的陳楊旭,“你給我過來,咱們家有大事要商量。”
“娘,這是什麼啊?”陳楊旭被拉到桌前,十分不情不願的坐下,雖然裝傻的問道。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楊媽沒好氣的努努嘴,指著那小山一樣的東西,“之前那個打了你鼻子一圈的女人你還記得不。”
“依稀,記得。”陳楊旭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有一些微微的出汗。
楊媽想把事兒仔仔細細的說上一遍,但是又覺得太過於冗雜,於是想了想說道,“那個人想嫁給你。”
噗!
一旁喝著茶水的陳老頭沒忍住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他也沒有料想到自己的媳婦兒能突然說出這話來。這話一說不僅僅是驚到了陳老頭,同時也驚到了陳楊旭,陳楊旭張著嘴好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他怎麼有種小媳婦被迫嫁人的感覺。
“不是娘說,你也到這個歲數了,應該說早到了,別人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抱娃了。娘這也是舍不得你才一直沒說這個事兒,你要是願意呢,娘也就應著這門親事了,你要是不願意呢,娘就算頂著衙門的官威也要把親事給頂回去的。”楊媽說的激動,胖胖的手握著陳楊旭的手眼淚婆娑的,陳楊旭覺得自己更像小媳婦兒了。
“娘,兒子沒想這麼多呢。”陳楊旭說的委婉,但是也算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開玩笑,他才20歲啊,在他的世界,20歲連書都沒有讀完呢,就要結婚生孩子了?
“好,有你這句話,明兒娘就去把這事兒給推了!”楊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啪的桌子一聲巨響,隨後思緒又轉了轉說道,“崽啊,你的歲數也不小了,有看對眼的給娘說,娘給你做主。”
上一刻還在強烈支持自己的孩子的不婚想法,下一刻又開始催婚,楊媽腦子的想法陳楊旭摸不準。
陳楊旭回到房間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無力,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喘著氣,他隻是被打了一拳,又不是親了那女的一口,怎麼就扯上了談婚論嫁的事兒了,陳楊旭想不明白,他還是覺得這個事兒挺黴的,但是牧星河又告訴他這不是黴事,這讓陳楊旭有點兒吃不準了,難道說老天的意思是讓他成家立業?不太能夠吧,這樣的話他的人生是不是過的有點兒太過於平凡了?
陳楊旭趴在床上思緒胡亂的飄散著,一會兒想到自己的出生,一會兒想到牧星河說的天理,他想不清楚,覺得自己應該不是那麼平凡的,一會兒又覺得指不定老天就是讓他來享受平凡生活的,但是又想到石子中牧星河,他又覺得沒有那麼的平凡。這腦子一會兒平凡一會兒不平凡,沒過多久陳楊旭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在陳楊旭睡著沒多久,一聲梟鳴在不遠處傳來,漆黑的夜色伴隨著微弱的月光,昏睡的大地上並沒有多少人察覺到這一聲響動,但是陳家另一邊窗戶確實靜悄悄的開了一條縫來,隻見陳家夫婦從縫隙中遠遠望去,像是在警覺著什麼東西,隨後兩人又靜悄悄的將窗戶關上,屋內發出一陣竊竊私語。
而都城內一座燈火通明的房內窩躺著一個美人,美人青絲順著妙曼的曲線落在床榻上,微閉的雙眸緩緩睜開,看著天邊的月色,又看了看自己身旁低著頭等候著自己的侍女。
“有動靜了?”安以人輕聲問道。
“今夜有人出城。”
“知道了。”安以人點點頭,隨後翻了個身有些慵懶的吩咐道,“明日移塌吧,我們也該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