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悶悶地開口:“拿著食物去檢測的話,什麽也沒有,你不用想太多。”
隔著一層厚厚的口罩,江行雪隱約感覺到這好像是個女人。他百思不得其解道:“為蕭俞?還是杜羨?”
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的胳膊在餐盤上晃了兩圈,該是想要撒什麽藥物上去。
“隨便你和不和我說,再拖下去,等下杜羨也要來了。”江行雪催促道。
聞言,那人嗤笑了一下,摘下口罩和鴨舌帽,整張臉便大大方方地露了出來。
江行雪怔愣地注視著那張似曾相識的麵孔,確認:“你是他小表姐?”
他們在遊輪上打過照麵,眼前人送過杜羨禮物,還寒暄過幾句,再聯想到杜羨那些被她搞怪過的童年照片,不難看出他們的姐弟關係不錯。
“記性還行。”杜茹一改當初的親近俏皮,變得非常冷淡,“我們見麵的時候,他說你是他朋友。”
“幹什麽要這樣?”江行雪喃喃。
要是不解釋,自己橫豎走不掉,杜茹幹脆從口袋裏拿出噴霧,大大方方道:“別怕,一點讓胃不舒服的藥水,半途想想算了,沒用。”
她示意了一下噴頭未開封的塑料紙,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動手。
雖然隻是讓胃不舒服,常人碰到了不過是食欲暫退幾天,但對結合期的Omega來講,這丁點刺激足夠讓人吃足苦頭。
“為你。”杜茹說,“之前聽到些消息,說杜羨要娶你,所以我在你送過來的糕點裏做了點手腳,希望他能因此把你退回去……”
她高高在上地看著江行雪:“他排斥你,所以隻吃了一點點,去醫院躺了下,隻要他那時候多咬些,和指甲蓋差不多就行,到時候比這嚴重得多,就算他不發火,叔叔也會趕你走。”
江行雪說:“那是你幹的。”
杜茹問:“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幹嗎?”
江行雪沉默地看著她,她安靜了半刻,繼而道:“說來說去,都是討厭你而已。”
“憑什麽可以不勞而獲地擁有錦衣玉食,憑什麽沒有背景沒有能力,可以來我們家的封頂宴,憑什麽要杜羨忙了一天,再跑去給你買夜宵通宵趕回來?”杜茹歪頭不斷拋出自己的疑惑。
她走到江行雪麵前來:“而你又怎麽坦坦蕩蕩接受這些?你值得嗎?配嗎?”
“你在那果盤前麵轉悠著不下手的時候,自己沒有得到答案麽?”江行雪說。
杜茹道:“這年頭,總有人能中彩票,你中的彩票恰巧是杜羨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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