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成川起身去了另外一棟洋樓,江行雪提著剩下的炸雞地回到自己房間裏,要和杜羨分享自己忐忑的心路歷程。

然而回去以後,杜羨並不在床上,他坐在自己的桌子那邊,顯然打算與自己一起應付長輩。

不過因為等待得太久,他一隻手撐著頭,安靜地在台燈前睡著了。

江行雪想要叫杜羨起來,讓他到自己床上躺著,但杜羨睡得太沉了,沉到自己不忍心打攪他的好夢。

坐在杜羨旁邊打量了他一會,杜羨的睫毛輕輕顫動,似乎要醒過來,然而隻是換了個更安穩的姿勢,呼吸愈加平緩。

接下來江行雪去刷牙,水聲被調的盡量小,幾乎是滴滴答答地流出來,忐忑地弄完,他見杜羨還維持著原樣趴在桌上,沒有被自己吵到,不禁鬆了口氣。

淩晨兩點鍾左右,杜羨坐了起來,轉了轉自己酸痛的脖子,遲鈍地盯著那盒子炸雞,說:“怎麽不喊我。”

江行雪在玩手機:“讓你多眯一會。”

杜羨起來洗漱,江行雪看著他出來,套上自己Oversize的衣服。隨後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江行雪關掉手機,整個人挪過去枕著對方的胳膊。

“我周末去和蕭俞玩。”他道。

杜羨打著哈欠說:“年輕真好,我周末還得加班。到哪兒玩?記得注意安全。”

江行雪蹭了蹭杜羨的肩膀,然後被攬在了懷裏,他不繼續閑談,杜羨忙了一天再連夜從C市回來,該好好休息。

過了會,他以為杜羨睡著了,然而杜羨道:“你把你的信息素味收一收,熏到我了。”

“哪裏熏!你給我聞。”江行雪不滿。

他扯了下杜羨的衣袖,杜羨翻身壓製住了他,一刹那,江行雪軟在那裏,任自己的劉海被撩開,繼而眉心被輕輕地啄了一口。

也不是第一天戀愛,為什麽還是那麽害羞?

他茫然地反省著自己,往後縮了縮,這響動如某種信號,把之前被打斷的事情重新連接起來。

節奏亂了,盡管對方十分克製,且室內漆黑,但還是讓他在扣子被全部解開的那刻,慌得閉上眼。

“不是讓我聞嗎?”杜羨故意反問。

指尖摸過江行雪的眼睛,使得他害羞地睜開眼。杜羨貼在他耳邊呼著氣:“看看我,行雪。”

江行雪與他對視,再與他接吻。心跳蓋過冬日的風聲,再把這房間升溫,讓自己蒸騰。

最近臨時標記的效果減弱,Omega會明顯地感覺到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記逐漸消失,就像守著自己的保護殼被緩慢抽離一樣,空落落的不安感會讓人比往常更加愛黏著他的伴侶。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