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休止的夢境讓人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星宇”又在“做夢”,“夢中”他看見自己正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麵上戴著呼吸器,身上掛滿了各種儀器,不時有醫生護士來查看儀器和星宇的身體特征,又或者是更換輸液用的藥水和用針頭紮入星宇的血管抽血去化驗……星宇卻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疼痛,仿佛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星宇”害怕極了,想要拚命的大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揮舞動作卻沒人看得見,他頓時“哇”的一聲坐到地上大哭起來!畢竟他隻是一個14歲的孩子。可病房裏依舊人來人往,各人各司其職,無人聽得見無人看得見“星宇”……
“呀!”一聲略帶驚訝與欣喜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寂靜,也正打斷了哭得正傷心的“星宇”。隻見星宇病床前正在檢查輸液藥水的護士正捂著嘴盯著星宇身體的麵孔看,上下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像是在反複確認什麼,隨後向門口跑去,快速打開病房門然後衝出病房,而門又自動關上了。此時,隱隱約約從走廊裏傳來一句:“……醫生,70號……病人……流淚了!”
幾分鍾不到,一群白大褂就在那名護士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衝進了病房,先後穿過“星宇”,將星宇的病床圍得水泄不通。站在主位的醫生是位50來歲目光很嚴峻,麵容十分俊郎脖子上掛著聽診器,上衣口袋裏掛著一支鋼筆和幾支水性筆的男士,胸口的掛牌上寫著“嚴俊峰,九州人民醫院腦科專家級主治醫師!”隻見他先是看了看儀器上的各項數據,碎花伸出一根食指擦了擦星宇臉上滑落的淚水,然後這個手指和拇指碰撞,撚了撚,而後再將食指放在鼻下聞了聞,確認是眼淚無疑,接著用聽診器聽了聽星宇的心跳聲。繼而左手打開醫用手電,右手翻開星宇的眼皮看了看星宇的瞳孔。最後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對四周的醫生護士說道:“眼淚隻是機體的本能反應,這個病人還在昏迷中,可能是他在昏迷中想起了傷心的事情!~真是奇了怪了!這個病人一切生命特征都正常,腦電波很活躍,家庭又沒有什麼遺傳病史,怎麼會連續三個月昏迷不醒呢?”呆呆地聽完醫生的話,目光透過門看見自己的母親焦急不安地在病房門口來回走動,不時停下來別個頭去偷偷地擦眼淚。頓時“星宇”“腦海中”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坍塌了一樣!緊接著有道強烈的白光從“腦海”中迸發出來,將“星宇”照得幾近透明,最後“星宇”消失在白光中了,猶如從未出現過一般。
…… “啊,疼!”“星宇”昏昏沉沉地“醒來”,發現眼中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而眼睛伴隨著一陣陣火辣辣的疼,還“淚流”不止!不知過了多久,當“星宇”“眼睛”適應四周環境,才發現自己還是在列車車廂也就是小藍體內。小藍也好似知道“星宇””醒來”,發出了歡快的聲音,並向空中噴了起一股巨大的水柱。
“為什麼我還沒回到現實世界?”“難道在現實世界中我真的已經昏迷三個月了?”“我快死了嗎?”“不行!我不能繼續待在這裏了!“媽媽還在等著我醒來,我不能再讓媽媽為我傷心!她已經失去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兒子”!……星宇開始變得急躁,恐懼、憤怒、不安等等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使他坐立難安,在車廂內來回尋找,想要找到離開的契機,結果一無所獲!星宇越發不安了,他讓小藍打開了車廂。小藍並沒有立刻打開車廂門,反而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好似想要跟星宇溝通又好似在安慰星宇,但星宇聽不到。隻是焦急地對小藍說:“小藍!求求你,放我出去,我要回去,我媽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