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汐剛打開門就看見莫時同和一個人在爭吵。
那人身著灰黑色的旗袍,長長的烏青色頭發被一根發簪挽起,很有氣質的美人。
但我卻渾身一冷。
“百景辭,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吧!你想幹嗎?!”
“這位先生,我是這家酒店的經理,對於你們無故亂翻酒店設施財物,我對您,以及您的朋友給予警告。”
酒店經理……
白汐猛地拉住我,我應激地將手抽出後才反應過來,看著彼此眼中的震驚,不自覺地冷汗已經打濕了衣服。
“百景辭!”
“啊!!!”
在莫時同要和她繼續爭吵要問個所以然的時候,阮曼瑜和安謬走出來了,安謬對此沒有反應,但是阮曼瑜卻反應很大地發出了尖叫。
“莫時同!現在應該冷靜!”汐兒攔住莫時同要衝上去揍百景辭的手,“不好意思,我們知道了,添麻煩了。”
我清楚地看到,百景辭原來嘴角微微上揚的詭異微笑,這一刻有些扭曲,但很快就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
“怎麼回事?這酒店除了我們還有別人?”
“她說她是經理,對我們找東西亂翻了酒店物品很不滿……”我回答了安謬的問題,“但是,這個人,你覺得是節目組安排的嗎?”
“……我希望她是……”
“嗬!傻子,那是百景辭!你不記得了?竟然裝作不認識我們,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冷靜點,莫時同。我們分析一下,首先,不會是節目組的人,節目組的在很早之前就沒見過了,甚至我們來這還是胡耀開的車……”
“沒必要再吵了,提供一點有用的東西吧。我妹妹說得對,不會是節目組的人,如果是的話,前兩個本子也不會就隻有我們幾個人在劇本場景裏。其次,對於你說這個經理是百景辭的說法,我保持一下懷疑,當然這也是我們之後可以去找的線索。”
“那個,如果是百景辭,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她……她不是已經……”
“阮曼瑜,真的覺得你藏得很深,你是想說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是吧。”
白汐的話語帶著嘲諷,我也是對於阮曼瑜的話感到好笑。
而安謬和莫時同兩個隻是認識但是並不知道百景辭已經死了的人睜大了眼睛。
“這什麼情況?!阮曼瑜!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
我看著這個場景……回憶了以前發生的事情,倒是有些覺得,我們不出去的也好。
私欲,嫉妒,占有,嘲笑,怯弱,冷漠。
都是我們,百景辭和許璨不是個例。
我們大概也沒有必要出去,但是,這樣不行,人總是怕死的,這裏是真的會死,雖然我們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很顯然,我們不想死。
“別吵了,要不然,我們把許璨和百景辭的事情捋一捋,說一說當時的事情經過吧。”
“我們的信息不對等,之後調查很難進行下去,調查不下去就找不到殺了‘鬼’的方法或者離開這裏的辦法。”
“嗬嗬,我讚同。”
“那就回去吧。我想大家也沒辦法睡著了吧。”
說完,就和白汐並肩回到了剛才離開的會客廳。
又一輪沉默開始,誰也不想先開口。
這次莫時同冷眼看著阮曼瑜,我和白汐靠在彼此身上休息,安謬也緊緊盯著阮曼瑜。
我們所有人都等著他先說,可是他隻是把自己蜷縮起來,像極了我們一群人欺負他一樣。
他以前也是這樣,將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引起別人對他的同情,然後成為他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