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彤一邊撩著頭發,一邊眯著眼在風中問道:“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害得我們好找。”
“沒有辦法,我隻能在最寬闊的地麵上才能支起這麼大的能量罩。這狼群很不好對付。”因為法力消耗太大,商小薇麵色已有些蒼白,她立刻撤去了能量罩,保存法力。狂風立刻把地麵上的白花卷走了。
這時,任燕舒竟情不自禁地彎下身去撫摩一隻還沒有咽氣的白狼,自言自語地說道:“其實它們也很可憐。我們為什麼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呢?”
看著這隻氣息奄奄的白狼,商小薇眉頭一皺,說道:“它的內府已經被我的劍氣重傷,你救不了它了。”
“我隻是想看看它……”任燕舒說著就要起身,突然那隻白狼唔的一聲,咬住了任燕舒的小臂。任燕舒啊的一聲慘叫!
變生肘腋,委實發生得太快,等所有人都看向任燕舒時,任燕舒已痛得咬著牙坐在了雪地上,用左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小臂,那個咬過她的狼的頭顱,已經被追靈用利爪削下,就掉在她身邊。追靈飛在空中望著主人,唔唔地叫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叫你再爛好心!要不是追靈你的手就被咬下來了!”邊罵著,華染一邊撕開自己衣服上的一條布,想為任燕舒包紮。
“對不起……”任燕舒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
風彤歎了口氣,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車草兒:“等等,先不要給她包紮!”
商小薇頂著風走了過來,在任燕舒的傷口上施放了一下法術。但是傷口卻沒有止血的跡象。
“有毒!!”
風彤對眾人說:“對,這種狼的狼牙有毒,不先將毒素化解掉,她的傷口是沒辦法治療的。”
“怎麼給她解毒?”華染問道。如果還有隻狼活著,華染真恨不得把任燕舒送給它吃了,省得她再煩心。
風彤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隻要能止住血,暫時應該無大礙。”
蘇晨在後麵推了推連紫。要是在往常連紫一定早去看任燕舒的傷勢了,但是此刻的她,滿目蕭然,心灰意懶,哪裏還有多少心思去幫助別人。
車草兒看到了蘇晨的動作,但對連紫說:“你去給她看看。”
連紫這才回過神來,走到任燕舒身邊,二話沒說,就用嘴去吸任燕舒手臂上的傷口。吸了一口髒血,連紫便含在了嘴裏,想了想,才吐了出來。拿出一粒小藥丸,撮成粉,撒在了任燕舒的傷口上。
“張開嘴。”連紫命令到。
任燕舒剛一張開嘴,連紫就將一隻紅色的蜈蚣塞到她嘴裏,任燕舒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將蜈蚣吞進了肚裏。
“你給我吃得什麼?”連紫手法太快,任燕舒竟沒有看清那隻蜈蚣。
連紫沒理會她,隻開始用法術為她療傷。風彤走過來,疑惑地看了看任燕舒手上的傷,問向連紫:“她中的毒很厲害嗎?怎麼要用這種療法?”
連紫給任燕舒吃的那隻紅蜈蚣本身就是一種極厲害的毒物,這樣做是在以毒攻毒,並同時要冒一定的風險。風彤在醫術上的造詣也是不錯,自然認得出來。
連紫說:“這種狼毒,我從來沒有見過。為以防萬一,現在隻有先暫時壓製毒素不要擴散。”
“你自己也吸了一口毒血……”
“這到不用擔心。”一邊說著,一邊為任燕舒纏上繃帶。
任燕舒隻是低著頭,沒說一句話。
連紫又說道:“剛才你服下的‘藥’會使你體力消減一段時間,你也會感覺很累,使不出力氣……總之,你多多小心吧。”
風彤苦笑道:“唉,大師姐殺了這麼多隻狼也沒有被傷到,十二師妹這傷挨得可真不值。”
玲瓏:“沒關係啦,真打起架來,燕舒姐姐向來不作數的,這次讓她來,不就是因為她肩上的那隻小追靈嘛。”
商小薇:“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算是折損了一個人了。還有,萬一十二師妹突然毒發了我們怎麼辦?”
“沒關係,我可以照顧自己。”任燕舒幾乎不敢抬頭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