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燕舒接著便向風彤和武涵問了聲好,然後便稟道:“多虧靈子,我和華染已經有了點赤泉的線索,所以在山裏找了一夜,後來大師姐找到了我們。但那時靈子也累壞了,所以,大師姐就讓我先回來,她和華染繼續找。”
“什麼線索?”
“靈子找了一枚三眼鳳血石。”
風彤:“那太好了,隻有有赤泉的地方也能出現三眼鳳血石。赤泉很可能就在鳳血石的附近。”
“快來喝碗熱湯吧。”蘇晨說著,給任燕舒讓出坐的地方。蘇晨心裏其實比誰都想快點找到赤泉,但不知為何,她卻有點怕打聽有關赤泉的事,這或許是因為,赤泉已是救車草兒唯一的希望。而她很擔心如果問得太明白了,這個希望反而就會破滅了。
任燕舒便抱著追靈坐了下來,玲瓏卻搶著把追靈抱了過去,從懷裏取出零食討好它。
就這樣,不知不覺,已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商小薇和華染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
“要不,我們還是去找找吧。”玲瓏建議道。
風彤卻說:“在師祖醒來之前,我們不要隨便走動。大師姐有她的機關鳥,百十裏的距離,片刻也就趕回來了。現在不來,應該真是有了什麼發現。我們還是再等等吧。”
又過一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那個大石包裏突然傳來長長的有人打嗬欠的聲音。車草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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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草兒盤坐在石床上。房間裏依次站立著風彤、武涵、任燕舒、水玲瓏、蘇晨、連紫六人。車草兒神色無恙,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她先看了下眾人,又把視線定格在蘇晨身上,說道:“我沒事。你還是走吧,你離開了這麼多天,你的人會很擔心的。”
這麼一說,蘇晨反到哭了,說道:“不,我不走。不見到您好起來,我就不走!”
車草兒看到了蘇晨手腕上的傷,忍不住責備道:“你的體內的《水木真經》正在要緊的時候,怎麼可以浪費精血在我身上。你萬一再出了岔子,恐怕就再也進不到第九重了。”
風彤:“是我不好,是我讓蘇晨妹妹割腕的。”
車草兒並未責備風彤,反道是佯裝很生氣的樣子繼續對蘇晨說:“到你的住處先去行功五十個周天,固住本原。玲瓏!”
“弟子在。”
“你去看著她,她不練完功,不許她做別的事。”
“弟子尊命!”然後玲瓏就把蘇晨強拉著帶走了。這樣房間裏隻剩下了風彤、武涵、任燕舒、連紫四人了。
這時,車草兒的語氣平緩了下來,說:“我的情況,你們幾個應該都很清楚。我想給你們說的是,有些事,既然已經知道了結果,就不要勉強了。”
風彤卻把話接了過來,說:“所以師祖您才要好生靜養,依弟子估算隻要找到赤泉,您隻需半個月就可以康複了。”
“鬼丫頭,就知道哄我。”又問連紫道,“阿紫,我的事你沒有告訴蘇晨吧?”
“沒有,但是蘇晨怎麼也能猜出大概了。”
車草兒:“無妨,就算再顯而易見的事實。隻要你不把真象說破,她就會還有點希望。這點希望雖然很小,但卻可以給她些慰藉。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麼堅強的。”
連紫的心好像被刀子紮了一下,很痛苦,但她還是不動聲色地回道:“您放心,蘇晨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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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
玲瓏抱著蘇晨一隻胳膊,硬拉著蘇晨向前走。蘇晨有些惱了,一使勁就把手抽了回來。“你用得著這麼賣力嗎?我自己會走。”
“不賣力可不行。”玲瓏又把蘇晨的手捉住了,“師祖發起脾氣來可凶了,她每一次回到宗裏都會狠罰我一次。比師傅和大師姐要可怕一萬倍。唉,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和師祖住在一起那麼長時間的。”
蘇晨將信將疑:“不會啊,她從來沒有向我發過脾氣。就是有點喜歡捉弄人。”
“唉,那是你還沒有認清她的真麵目。”
於是,蘇晨便被玲瓏“押”到自己的石包裏,打坐修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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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包內:
車草兒看了下武涵,說道:“流雲一脈的弟子中,承我所學最多的就是你和蘇晨了。可是你既然想去雲之界,在仙術上就要更刻苦些。要知道,你的武功再高,在仙界也是難以立足的。”
武涵抱拳頷首:“弟子謹記!”
車草兒又對任燕舒說道:“燕舒是個好孩子,又懂事又聽話。但你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回絕別人,而且心底也太軟太善良了。你這個性子以後會誤事的。”
“師祖教訓得是,弟子以後一定改。”